第20章 鬼哭神嚎(2/2)

翻动间，亿万因果线缠向郝峰命魂：\"以六道之名，判汝永堕\"

    金光突然暴涨。生死簿上的\"郝峰\"二字熔成金汁，顺着因果线逆烧向十殿阎罗。转轮王最先化作火人，他掌心的轮回盘在烈焰中重组，竟变成郝峰右眼的星轮投影。

    \"不——！\"楚江王看着自己冰封的寒冰地狱融成星河。那些被他镇压了三千年的雪妖魂魄，正在星光中恢复人形，朝他露出复仇的冷笑。

    当郝峰踏上望乡台时，整座地府已化作星穹倒影。右眼星轮补齐最后一角，他望着台前水镜轻笑：\"原来所谓轮回，不过是更大的囚笼。\"

    镜中映出的不再是前世今生，而是无数个时空的郝峰正在同步觉醒。某个时空里，他左眼嵌着阿蘅的朱雀瞳；另一个时空，妖祖正跪在他脚下哀嚎；而最遥远的那个时空碎片里，青铜镜完整的表面，映出自己将星舰主炮对准满头白发的慕容昭

    地府崩塌的轰鸣惊醒了郝峰。他右眼星轮突然裂开细纹，六道轮回的伟力开始反噬。最先崩碎的是畜生道投影，无数妖兽精魄逃往人间；接着是饿鬼道破裂，滔天怨气污染星砂；最后连天道虚影都开始扭曲，降下裹挟着佛光的血色雷暴。

    \"你承担不起这份因果。\"虚空裂开地藏真身，菩萨半张脸已成白骨，\"且看业火焚\"

    金光洞穿菩萨眉心。郝峰右眼淌着血河，嘴角却噙着笑：\"那就让业火，从我开始。\"他徒手撕下右眼星轮，朝着即将崩塌的轮回核心掷去。

    六道轮回在绝对的光明中湮灭。当郝峰在赤水河畔醒来时，掌心攥着枚黯淡的星轮碎片，河面倒影里的右眼只剩下漆黑空洞。百里外，新死的亡魂们茫然徘徊——地府消失后，他们再也找不到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