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娄小娥远赴香港(2/3)
齑粉,混着许大茂撕碎的离婚协议书残渣——那上面他签的名字歪歪扭扭,像极了当年扫盲班他第一次写“许”字的模样。
深夜舱房里,暴风雨砸着舷窗。娄小娥抱着樟木箱躲在床底,听见隔壁舱位的女人在哭丈夫被打成右派。她摸出何子林塞的《本草纲目》残页,里面夹着冉秋叶偷偷塞的月季花——花瓣早被压得透明,却还留着四合院药圃的土腥味。
“药材在哪都能生根。”何子林的话混着许大茂的辱骂在耳边翻涌。她摸出陈皮鞋垫,药香里忽然掺了铁锈味——是藏在鞋垫夹层的银元,何子林说是“替她保管的药膳本金”。轮船剧烈颠簸,她攥紧银簪,簪头映着闪电,照见箱底许大茂年轻时送的手帕,早被她剪成了药包。
黎明前,她在甲板上看见香港的灯火。许大茂的信让她失去了所有,但何子林塞在她领口的纸条还在:“码头第三个货栈,有阎埠贵表哥接应。”下舷梯时,她听见有人喊“娄姨”,转头看见棒梗躲在集装箱后,怀里抱着个竹筐:“许叔睡了!这是您的黄芪种子……”筐底压着许大茂的红袖章,被撕成了抹布。
暮色里,娄小娥在深水埗支起煤炉。何子林托人捎来的《岭南草药志》卷着边,旁边摆着棒梗偷运的板蓝根苗。煤炉上煨着的不是许大茂的红糖,而是何子林塞的干姜——驱寒更烈。她摸出铁皮盒,刮去“医者仁心”上的锈迹,里面躺着半颗许大茂金牙——那是她被踹倒时从他嘴里撞掉的。
“娄姨,有人要拔火罐!”棒梗的喊声打断思绪。来的是个穿西装的男人,后颈贴着片艾草——正是何子林教她晒的那种。男人掀开衬衫,后腰上有道旧伤:“听老乡说,您这儿有治跌打的药?”
深夜收摊时,煤炉灰里埋着葡萄籽和何子林寄来的决明子。娄小娥摸着掌心的茧,想起许大茂最后踹她的那脚,想起何子林替她敷药时说:“恶人踩得碎药罐,踩不碎药香。”海风裹着中药香吹来,她摸出银簪别在鬓角,簪头映着霓虹灯,像极了四合院最后那盏煤油灯。
远处传来警车鸣笛,娄小娥熟练地收起煤炉。棒梗忽然指着街角:“娄姨,许大茂的红袖章在那儿!”她转头,看见个流浪汉裹着那截红袖章取暖,章面上的“茂”字被磨得发白。铁皮盒里的半块金牙硌着掌心,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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