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魔再临(1/2)
闭关室的丹火在青铜鼎中诡谲跳动，映得四壁丹纹忽明忽暗。李玄峰此时正倚着龟裂的石壁，指节不断捏着已碾成齑粉的清心丹，苦涩药汁混着喉间铁锈味吞下。这已是李玄峰第七次尝试压制自己的心魔，可是每当丹火舔舐鼎沿，苏清雪的白衣便在火焰中若隐若现，眉心朱砂如泣血的红梅。
\"玄峰，为何不救我\"
她的声音裹着丹炉炸裂的轰鸣，百年前的画面如刀刃剜心。焚天宗覆灭夜，星楼十二道金光洞穿她单薄的身躯，染血的手却仍死死攥着半卷《焚天丹经》，而另一只手将刻着十二神宫的骨片塞进他掌心。鲜血滴落骨片纹路的瞬间，神宫印记骤然亮起，却也招来更炽烈的星辉绞杀。
丹火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青铜鼎轰然炸裂。赤金火焰如活蛇窜上石壁，烧出蛛网般的裂痕。李玄峰踉跄跪地，望着地面骨片投下的光影——那些扭曲的线条竟拼凑成星楼祭坛的轮廓，十二根石柱缠绕着禁锢咒文，最深处的神宫大门被暗红血手印封印，而祭坛台阶上，白衣染血的身影倒在血泊中。
\"原来是我一直在逃避。\"他扯松着自己染血的领口，任由丹火化作锁链缠住四肢。幻象中，星楼楼主的声音从神宫深处传来：\"所谓弑神，不过是让蝼蚁们安分守己的谎言。\"画面一转，神宫大门缓缓开启，门后漂浮着散发混沌气息的玉珏，每块都刻着不同的天道法则——这便是星楼不择手段也要独占的力量。
心魔此刻继续如潮水漫过灵台。李玄峰看见无数焚天宗弟子被星辉剑阵绞成齑粉，听见苏清雪临终前的气音混着星楼楼主的冷笑，更看见自己颤抖的手攥着骨片却无力回天。丹火锁链越收越紧，他喉间溢出闷哼，却突然想起《焚天丹经》扉页的残句：\"破妄者，先破己心。\"
\"斩！\"
他猛地引动丹火，在识海画出扭曲的\"斩\"字。剧痛如万箭穿心，苏清雪的幻象化作万千碎片，每片都映出星楼祭坛的真相。他伸手触碰那些碎片，丹火顺着识海经脉奔涌，焚尽所有怯懦与悔恨。当最后一道心魔在丹火中消散，他看见神宫大门上的血手印开始龟裂。
出关那日，李玄峰的丹火中多了一丝银芒。他立于宗门山巅，望向星楼方向挥出剑气。虚空应声裂开十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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