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蒙古牧民的幸福生活(3/4)
间帮厨娘刮椰蓉,忽然瞧见后生蹲在榕树下埋东西。月光漏过气根,照见那铁皮匣子开了锁,里头躺着几颗裹了蜜蜡的种子——上回闻到的苦杏仁味,原是新大陆来的金鸡纳树籽。
大青山脚下的草场黄了又绿,晋丰号的驼队倒比候鸟还准时。其其格在外面见了世面,跟着一起回来了。
孙掌柜这回换了匹菊花青的走骡,褡裢里揣着天津卫捎来的椰子糖,油纸包上还沾着海腥气。
老额尔敦蹲在刚搭的木头仓房前头,看伙计们往麻袋里装羊粪蛋子。去年这时候,这些黑珍珠似的粪球还散在草窠里遭雨淋,如今倒要坐着大福船去海南岛见世面。\"听说南边的稻子喝了咱草原的粪水,蹿得比套马杆还高。\"孙掌柜拿烟袋锅子比划着,顺手往老额尔敦怀里塞了包大旱烟。
回来的其其格在灶台边熬奶茶,铜锅里咕嘟着张家口新来的砖茶。她耳朵上那对从海南买回来的鎏金耳坠晃呀晃的,晃得孙家伙计二顺子直眯眼。
\"海南岛的黎族姑娘,拿羊毛呢子裁筒裙,说是比蕉叶还透气。\"其其格说道。
二顺子听完掏出块靛蓝料子,边角绣着白鹇鸟,\"拿这个换你家三只羊羔,成不?\"
暮色染红西天时,十八辆大车满载着出发了。最前头那车垛着青盐和铁锅,后头跟着的尽是鼓囊囊的羊毛捆子。老额尔敦忽然想起什么,追着车辙跑出去二里地,往孙掌柜怀里塞了包风干奶豆腐:\"给海南的老倌们尝尝,就说这是草原的云彩做的。\"
天津卫码头飘着咸腥的海风时,晋丰号的货正在过官秤。码头账房王先生戴着西洋眼镜,蘸朱砂的毛笔在货单上龙飞凤舞:\"羊毛两千三百斤,合大明公砝一百零五担。\"忽然抽了抽鼻子,从羊毛捆里摸出块奶豆腐,金丝边水晶眼镜片上顿时蒙了层水雾。
大福船启碇那日,二十八个黎族船工喊着号子扯帆。船老大姓符,祖上在郑和船队当过火长。他摸着羊毛捆直咂嘴:\"儋州的婆娘要欢喜疯了,往年纺麻布剌得娃娃满身红疹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竹筒,里头泡着槟榔,\"拿这个跟蒙古兄弟换奶皮子,两不相亏。\"
船过琼州海峡那天,遇着场太阳雨。符老大指挥伙计们拿棕榈叶盖货,自己却把羊粪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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