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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扣住上臂,一手夹住头颅,拖扯着他往洞外跑出去。
五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他与许文革的距离重新拉大。回头再望,那个黑影在巷道深处拐了个弯,令人绝望地消失不见。而当一个鱼跃沉重地摔在洞口之外,他才看清了强行把自己挟持出来的人。是大虾米般的警察。俩人躺在地上喘气,像两条离了水的鱼。然后杜湘东又想跳起来,却被一个扫腿撂倒。
对方吼道:“你他妈想立功想疯啦?”
杜湘东吼了回去:“我他妈不是为了立功,你懂个屁。”
对方再吼:“甭管为什么,搭上条命就是不值。”
吼完,大虾米般的警察却不再看杜湘东,而是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副矿长。后者呆若木鸡地瞪着洞口,两眼凸了出来,肩膀打着哆嗦。大虾米般的警察推了他一把:“打电话去。”
“现在不能。”副矿长摇头。
大虾米般的警察扬手抽了他一个嘴巴:“你们还想瞒几回?”
出人意料,副矿长也抬起手,抽了自己一个更加响亮的嘴巴,随后道:“你要打电话尽可以去打,没人拦你,不过打也没用。这矿随时会塌,如果真塌了,等外面的救援赶到,井底下的人早埋了。所以现在只能按我们矿上的办法来,你们警察帮不上忙。”
这时在俩警察眼里,副矿长好像换了个人,绝非不久前那个只会说套话的工头了。他阴沉着脸,转身去向几个老矿工询问情况,三言两语,可以得知:煤矿采用皮带传送和矿车运载两种方法结合,井下的最底层用皮带,将爆破开采的煤块运送到深约一千米的中转站再装进矿车;此时矿里还有二十多人,恰好正在那个中转站等车;因为离地面并不太远,这些人本来是可以沿着轨道爬上来的,但现在还没人影,估计是被震落的石块挡住了去路。综上所述,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有几个人带着工具下去,在矿井全面塌方之前开出一条生路。如果赶得及,井下的人或许还有救;如果赶不及,那么很可能连救人的也被压在底下。因此再开口时,副矿长的哑嗓子里好像含了块滚烫的铁,他环视那一圈黑黝黝的、只看得清两眼反光的矿工,问:“谁没老婆孩子?”
沉默之中,便有两个人站了出来。片刻又出来两个。又有一人呜呜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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