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1(7/10)
采购;而东林党提供的沿海卫所驻军图上,每个要塞旁都标注着荷兰文\"弱点\"。
账册最后一页,粘着半张烧焦的密函,残留的字迹显示:\"待红夷炮至京,依约炸膛\"沈墨猛然合上册子,封底的鎏金蟾蜍缺足处,正嵌着一粒辽东铁砂。
沈墨的匕首突然划开封皮,辽东铁砂滚落掌心。这粒带着冰碴的玄铁,与郑潜尸身指甲缝里的冻土如出一辙。舱外传来钟声,裴真腕间的银镯骤然收紧——这是他们在月港训练信鸽时约定的警报,荷兰人正在收锚。
暗舱地板突然震颤,成箱的珊瑚胶在颠簸中裂开。沈墨撕开胶体,露出的佛郎机炮引信上,竟刻着工部军器局的鹰隼徽记。裴真用银簪挑破胶层,三道平行的膛线凹槽在烛光下泛蓝,正是兵仗局地库里那些\"炸膛\"火炮缺失的关键构造。
底舱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范·德·维登的随从高举火把,岛津家纹刀挑开帆布——二十门红夷大炮的炮口幽深如洞,硫磺结晶在炮膛内壁织成蛛网。沈墨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些本该炸毁京城的火炮,此刻竟完整地指向大沽口炮台方位。
裴真突然甩出银针,针尖刺入账册夹层。浸过浓醋的纸张显影出星图,北斗勺柄处标记的\"泉州\"二字,正与徐光启临终前烧毁的《回回历法》残页重合。沈墨摸出翡翠扳指拓片,扳指内侧的萨摩藩密文在星图映照下,竟化作月相潮汐图——今夜子时,正是金羊毛号计划起航的时辰。
甲板爆出巨响,安东尼奥的金十字架撞开舱门。荷兰商人撕开衣襟,胸口的三桅船刺青正随肌肉蠕动——帆索金线的走向,赫然是长江水师布防图。沈墨的袖箭射灭油灯,在黑暗中将裴真推向炮管阴影。
货箱轰然倒塌,二十门红夷大炮的炮口同时转向。沈墨借着硫磺燃烧的微光,看见每门炮的击发装置都连着精铁锁链,最终汇聚到范·德·维登手中的燧发枪上。葡萄牙人狂笑着扯动锁链,炮膛内蓝光暴涨——那竟是裴真在奉天殿见过的,徐光启抬出的炸膛炮管里才有的硫磺结晶!
裴真甩出浸透浓醋的绸缎,酸雾瞬间腐蚀了锁链。沈墨趁机掷出辽东铁砂,玄铁击碎舱窗,月光如银针穿透硫磺烟雾。二十门大炮的膛线在月华下投射到舱壁,缺失的三道膛线阴影,恰好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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