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80(4/13)
城的又一个平安夜。而自鸣钟的齿轮永远停在了距离引爆还有三格的位置,如同被冰封的文明博弈的休止符。
第四阶段:终极余韵:历史的齿轮
沈墨扯断最后一根引信的瞬间,自鸣钟的冰晶恰好融化。水滴顺着青铜齿轮的齿隙滑落,在火药库的地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齿轮重新咬合的\"咔嗒\"声在寂静的库房里格外清晰,仿佛时间的锁扣终于合上。
就在这一声轻响中,沈墨恍惚听见了三百年前的对话——
利玛窦的手指抚过自鸣钟的齿轮,对年轻的徐光启叹道:\"你们用算盘解开了上帝几何,却用来制造更精密的杀戮……\"
那时的徐光启只是沉默。而现在,沈墨终于明白了这沉默的重量。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断引信——铜丝截面在晨光中闪烁着奇特的晶格纹路,既像《河图》的数列,又似欧几里得笔下的几何图形。两种文明最精妙的智慧,最终都化作了同一场爆炸的引线。
火药库外,晨钟正敲响。京城的街道上,商贩们开始卸下门板,热腾腾的炊烟从千家万户升起。没有人知道,就在半个时辰前,这座城市的命运曾悬在一根冰封的齿轮上。
徐光启站在库房门口,逆光中的身影显得格外削瘦。他手中捧着那本被硝烟熏黑的《乐律全书》,封面上朱载堉的题字依然清晰:\"律以和声,数以正德\"。
\"大人,我们\"沈墨的声音有些发涩。
\"我们赢了。\"徐光启合上书册,\"但真正的胜负,从来不在硝烟里。\"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教堂的尖顶与佛塔的飞檐在晨曦中并立,就像三百年前那场未完成的对话。齿轮会继续转动,火器会不断改良,而文明的博弈,永远在杀戮与救赎之间摇摆。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库房的窗棂,照亮了那台停摆的自鸣钟。鎏金的钟面上,\"澳门圣保禄学院敬造\"的铭文熠熠生辉。它曾是天主教的礼物,后来是杀人的机关,此刻又成了历史的见证。
沈墨突然想起楚红药说过的话:\"最锋利的刀,往往伤的是握刀的手。\"
库房外,更夫的梆子声渐行渐远。新的一天开始了,带着所有未解的命题,和永远向前滚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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