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07(2/20)

在转身时僵住。车间角落的阴影中，数十双泛着幽蓝光芒的眼睛正缓缓睁开。那些由汞蒸气凝聚而成的人形轮廓举起手中的能量武器，枪口的蓝光与汞泵仪表盘的警告灯交相辉映。为首者摘下兜帽，露出半张机械义眼，正是范德伯格残党的标志性特征。

    \"赵氏后人，总是学不乖。\"机械义眼发出电子合成音，对方抬手间，一道激光擦着赵莽耳畔射穿墙壁，\"你们以为能通过汞的量子态破解祭坛秘密？却不知道自己正在唤醒\"话音被突然炸裂的汞泵轰鸣声淹没。银白色的汞流如活物般窜向敌人，而在漫天银雨中，赵莽看到离心机内的汞液已经凝结成完美的晶体，其内部结构，赫然是戴森环的微观模型。

    艾琳娜的惊呼声从通讯器传来：\"卫星云图显示，大西洋上空出现异常磁场！\"赵莽握紧戚家刀，刀身开始不受控地震颤，映出无数破碎的画面：西班牙无敌舰队的甲板、明朝钦天监的星图、还有父亲实验室里那台永远停摆的量子钟。汞泵爆炸的气浪将他掀翻在地的瞬间，他终于看清汞蒸气凝结的星图中心，一个与自己瞳孔相似的漩涡正在缓缓成型。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撕裂空气，赵莽的耳膜几乎被震穿。仪表盘上的指针像发了疯的陀螺疯狂摆动，红色警报灯将整个车间染成血色。他的手指几乎要将紧急制动按钮按进面板，可汞泵内部传来的闷响，如同巨兽临死前的呜咽。

    \"趴下！\"赵莽一把将艾琳娜拽到身后。下一秒，汞泵的金属外壳如纸片般炸裂，银白色的汞蒸气裹挟着灼热的气流喷涌而出。剧烈的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艾琳娜的防毒面具飞旋着撞在墙上，摔得粉碎。

    赵莽挣扎着爬起来，鼻腔里充满了刺鼻的汞腥味。昏暗的车间内，银白色的雾气翻涌升腾，诡异的是，这些汞蒸气并没有像普通气体那样扩散，反而在离心机的轰鸣声中开始凝聚。一个个发光的球体从雾气中浮现，它们表面流转着幽蓝的光芒，如同来自深渊的眼睛。

    艾琳娜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发光球体相互吸引，以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方式融合在一起。银色的流体在空中扭曲、缠绕，逐渐勾勒出一条巨蛇的轮廓。量子银蛇周身散发着冷冽的光芒，鳞片上流动的纹路与特诺奇蒂特兰祭坛的神秘符号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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