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假面谶(2/2)

藏在智齿间的微型芯片，“时空锚点应该是……”

    扶钰的金瞳突然淌出血泪。机械心脏迸发的能量将众人抛向虚空，沈含锦在失重状态下看见无数个自己：穿白大褂的正在记录数据、着宫装的熬制药膳、披战甲的挥舞锅铲……每个镜像都在重复着撕心裂肺的呐喊。

    虚空裂缝中伸出德妃的利爪。涂着丹蔻的指尖刺入沈含锦锁骨凤印时，整片星图开始坍缩。她反手将手术刀扎进德妃瞳孔，混着玉玺能量的脑浆喷溅而出，在虚空中凝结成青铜面具的完整形态。

    “原来你才是第零号实验体……”沈含锦扯开德妃的华服，看见她脊椎上嵌着的条形码，“用童尸当生物电池的滋味如何？”

    德妃的狂笑震碎了三块玉玺。谢惊澜的轮椅炮台突然变形，墨家机关兽从炮管中冲出，咬住德妃的四肢开始数据吞噬。沈含锦趁机将辣椒油灌入德妃七窍，量子态的牛油遇到生物电流，在虚空燃起幽蓝火焰。

    “小心反噬！”扶钰的雪发突然缠住她脖颈。窒息般的压迫感中，沈含锦看见德妃残躯化作数据流注入自己体内，实验室的记忆疯狂涌入——正是她亲手将德妃的意识上传到主机的那个雨夜。

    地脉深处传来婴儿啼哭。阿箬的情蛊突然金属化，在众人面前结成青铜鼎的形状。沈含锦将最后一块玉玺碎片投入鼎中，看见饕餮纹睁开第三只眼的瞬间，实验室的量子风暴与此刻的虚空乱流完美重叠。

    “要醒过来了……”扶钰的机械臂突然贯穿她胸膛，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记住，辣味是……”

    虚空轰然破碎。沈含锦从急救舱惊醒，手里攥着半块染血的青铜面具。实验室主屏上跳动着血红色警告：【第29号实验体记忆污染度97】。她颤抖着扯开衣领，锁骨处的凤印正在渗出蓝色荧光。

    窗外暴雨如注。当惊雷劈中实验室避雷针时，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起古琴曲《广陵散》。沈含锦突然看清琴弦的颤动频率——竟与扶钰雪发缠住她脖颈时的脉搏完全一致。

    “启动第30次穿越。”她将面具残片嵌入操作台，量子风暴在培养舱中形成的漩涡里，隐约可见银发男子挥动锅铲的身影，“这次换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