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朝露无痕(5/7)

百慕大漩涡深处，最后一座青铜塔正撕开海平面，塔尖缠绕的数据流里浮动着顾盼盼的婴儿照。

    黄浦江面倒映着青铜巨塔的幽光，我蹲在便利店废墟的第三格关东煮机前，指尖摩挲着微波炉转盘上凝固的龙血。小番茄蜷缩在加热槽里打盹，新生的龙鳞正在剥落，金粉混着辣条油在鱼丸表面结成琥珀色的痂。杨艺菲的高跟鞋碾过满地玻璃碴，直播杆的补光灯扫过货架暗格，照出那台老式收音机——母亲生前最爱用它听白光的《等着你回来》，此刻却滋滋啦啦播放着机械合成的童谣：\"青铜塔，九重天，妈妈在第七层剥鳞片\"

    陈撼山踹开扭曲变形的冰柜门，战术匕首撬出罐结霜的青岛啤酒。他仰头灌下的瞬间，冰碴在喉结滚动出细碎的爆裂声，便利店温度骤降十度，货架残骸上凝结的霜花突然扭曲成顾家族徽。苏小玥腕间的新银铃无风自动，铃铛表面浮凸的龙纹泛起青光：\"归墟海眼在收缩，第七塔要吞掉整条龙脉。\"她白发末梢凝结的冰晶簌簌掉落，在辣条包装袋上拼出百慕大新坐标，某个坐标点正在黄浦江底规律闪烁——与微波炉倒计时同步。

    鸭嘴兽突然惊醒，背鳍刺破皮肤迸出三尺龙焰。小番茄撞碎微波炉玻璃门跃上我的肩头，滚烫的龙鳞烙得我锁骨发红。对街星巴克废墟传来钢筋扭曲的呻吟，十二具青铜尸傀正从混凝土块里拔出嵌着鲛人鳞片的四肢，它们的眼眶里游动着发光水母，触须穿透颧骨在空气中织成神经网。杨艺菲的旗袍下摆缠住断裂的霓虹灯管，直播镜头精准锁定尸傀胸腔里跳动的机械心脏：\"老铁们！赛博海鲜火锅开席！火箭刷够解锁电磁炉功能！\"

    小番薯从我卫衣帽兜里弹出，膨胀到越野车大小的捕鸟蛛腹部鬼脸扭曲成哭相。荧光蛛丝缠住三具尸傀甩向江心，却在半空被虬龙虚影截获。那畜生叼着尸傀跃出水面时，我认出它断角处的咬痕——正是小番茄三天前在便利店撕咬的印记。陈撼山抡起共享单车残骸砸中龙眼，车铃迸发的电磁脉冲震碎两具尸傀的神经网：\"这破车改过氮气加速！\"他战术腰带暗格弹出的青铜密钥插入柏油路裂缝，整条街道突然如活物般拱起，下水井盖冲天而起喷出腥臭水柱，裹着二十年前的母亲实验日志残页。

    \"坎位缺口！\"顾盼盼的铂金包链条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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