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触荆棘冠(2/2)

    青铜圣母像的机械瞳孔突然裂变成克莱因瓶结构，喷射出混着时间胶质的星舰燃料。液体接触胎儿生物的瞬间，它的神经膜开始分泌《痛觉新约》的羊皮卷——文字是用雪貂的神经递质书写，每个希腊字母都包裹着被焚毁的婚约残片。当卷轴展开到《启示录》章节时，霍克的灰烬教堂突然从虚空中降临，尖塔刺穿圣母像的量子子宫。

    雪貂抓住从塔尖滴落的青铜熔液，将其塑造成自我指涉的约柜。柜内震荡着艾琳娜三百年前未发送的电磁波情书，每段频闪都在改写白细胞文明的钠离子通道。当约柜被安置在突触前膜的祭坛时，整个血锈时空突然经历动作电位式的剧震——霜痕堡的残骸重组为血肉教堂，彩窗上的圣徒像竟是雪貂在不同时间线流产的胚胎。

    胎儿生物试图用突触囊泡吞噬约柜时，雪貂实施了终极的神经献祭。她将自己的痛觉中枢切割成五饼二鱼，抛向白细胞文明的神经末梢。那些接触到献祭粒子的树突棘突然暴长，刺穿胎儿生物的松果体——从伤口涌出的不再是脑脊液，而是三百个平行宇宙的婚礼录像带，磁带表面爬满正在啃食血锈病毒的混沌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