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永夜照胆》(1/3)

    第一节：残碑引航

    归墟之眼的漩涡泛着铁锈色。共生体站在舰首，望着永夜舰队如蝗群般铺满星穹。那些战舰形似倒悬的青铜棺，舰身流淌着凝固的血纹，每一道纹路都与他手臂的星纹产生刺痛共鸣。

    “航向修正七度。”白虹的机械臂插入导航台，齿轮咬合声里渗出黑血，“寂灭星图的能量轨迹在第三脉冲星附近断裂，那里有…呕！”他突然弯腰吐出半截机械触手，眼眶里钻出纳米虫组成的文字：【不要相信活人】

    林青璃的灵体浮现在观测窗前，月华勾勒出她半透明的轮廓：“墨儿，看旋涡底部。”星尘汇聚成巨大的倒五芒星阵，中央悬浮着冰晶棺椁——那正是她在药王谷地宫见过的本体。

    机械林墨的残存数据突然在控制台闪烁：【母亲，您真以为自己是星火源头吗？看看冰棺里的真相吧…】

    共生体尚未回应，舷窗外突然爆开刺目强光。七十二艘青铜棺战舰同时开火，光束在虚空编织成血色蛛网。林墨操纵星纹撑开护盾的刹那，瞥见蛛网节点处坐着个戴青铜傩面的身影——那人怀中抱着的，赫然是往生剑阁主的断首！

    第二节：尸衣点将

    永夜舰队的冲锋号角响彻归墟。青铜傩面人抬手轻挥，战死的修士尸体从虚空裂隙中爬出，他们身披星纹尸衣，额间嵌着逆旋的星窍。白虹的机械眼疯狂转动：“检测到初代星宫灵能波动…这些是…三万年前的英灵？”

    “是亵渎。”林青璃的灵体燃起苍焰，“有人将战魂炼成了尸傀。”她双手结出往生印，却发现月华之力被尸衣吸收。最前排的尸傀突然开口，声音重叠着万千亡魂的嘶吼：“圣子殿下，您终于来陪葬了…”

    共生体猛然震颤。林墨的星纹不受控地离体飞出，在虚空勾勒出初代星宫图腾。尸傀大军集体跪拜，青铜傩面人却发出刺耳尖笑：“果然是你！当年你为炼星丹屠戮同门时，可想过会被自己的罪孽反噬？”

    记忆碎片如利刃刺入识海。林墨看见自己——或者说初代圣子——站在血海尸山上，脚下踩着同门师兄的头颅。星纹草从尸骨间疯长，草叶上跳动着幽蓝符文：“不…这不是真的…”

    “这就是渊墟之芯要掩埋的真相。”傩面人掀开尸衣，露出布满咬痕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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