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祭之殇：信仰的破灭(5/5)

让他的胃里一阵翻腾，能听见约翰神父缝合线里三百颗牙齿的摩擦频率，那声音在寂静的教堂中格外清晰。

    当第一滴雨穿透教堂穹顶的破洞，落在顾渊灼热的眼睑上时，他看清了雨水的颜色。不是雨水，是冰晶，是柏瑶涣散的瞳孔里飘出的荧蓝色冰屑，它们接触地面的瞬间凝结成通向侧门的冰晶，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圣光啊\"顾渊下意识念出祷告，却在踩上冰晶的刹那僵住——他舌尖残留的鲜血正与冰晶发生反应，蒸腾的血雾在两人周身形成茧状屏障，那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约翰神父的法杖挥出的绿焰撞上血雾，竟发出油脂燃烧的噼啪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教堂中格外响亮。

    怀中的柏瑶突然抽搐起来，她后颈的纹路如同活过来般游向顾渊手腕，那纹路的移动让人毛骨悚然。

    顾渊在狂奔中低头，看见自己皮肤下银色的荆棘图腾正在吞噬那些蓝色纹路，每吞噬一寸，柏瑶的呼吸就微弱一分，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夜色粘稠如沥青，身后教堂的彩绘玻璃却泛起晚霞般的光晕，那光晕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顾渊知道这是阵法重启的前兆，那些被血祭的亡灵正在穹顶汇聚成新的星图，那星图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

    他踹开锈蚀的侧门，那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外面是一条昏暗潮湿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破败不堪，偶尔有几盏昏黄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柏瑶的冰晶羽翼终于完全碎裂，荧蓝色光尘没入他胸口的荆棘图腾。

    雨幕中传来变异兽的嚎叫，那声音低沉而恐怖，盖不住约翰神父撕开裂帛般的诅咒：“你终将回归黑暗！”顾渊的指尖深深掐进柏瑶肩头，却感觉不到寒冷——那些本该冻伤他的冰霜能量，正顺着血管涌向心脏处的银色漩涡。

    在拐过第三个街角时，顾渊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类似冰层开裂的脆响，那声音让他心中一紧。

    柏瑶垂落的发梢扫过他颈侧，凝结的血珠落地时，竟开出一簇簇指甲盖大小的冰玫瑰，那冰玫瑰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