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藤缠魂(1/6)

    槟城乔治市的晨雾尚未散尽，张持圻已踏入南洋最大的药材集市。湿热空气中浮动着肉桂、龙涎香与腐木混杂的刺鼻气息，街道两侧竹棚下堆满奇形药材：缅甸血琥珀裹着虫尸、婆罗洲食人藤蜷曲如蛇、甚至还有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婴胎标本。他指尖轻抚药柜暗格内的《肘后备急方》残卷，金丝楠木的凉意渗入掌心——这是诸葛青衣昨夜破译的线索，指向暹罗湾某处与“基因降头术”相关的活人实验室。

    “老板，这株血藤怎么卖？”他停在一处挂着人骨风铃的摊位前，目光锁定竹篓里扭动的猩红藤蔓。藤身布满蜂窝状孔洞，每隔三寸便凸起一颗眼球状瘤节，正随着摊主敲击铜钵的节奏收缩膨胀。

    裹着纱笼的马来老妪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犬齿：“十万美金，附赠养蛊口诀。用处女血浇灌三日，能种进仇家心脉抽骨吸髓。”她枯爪般的食指突然刺向张持圻腕脉，却在触及皮肤前被三枚金针钉穿掌心！针尾缀着的分形符咒瞬间展开几何光网，将偷袭的蛊虫烧成青烟。

    “灵枢金针辨邪祟，您这‘血藤’怕是上周刚从乱葬岗挖出来的尸蕈吧？”张持圻冷笑收针，余光瞥见斜对角巷口闪过一道熟悉身影——陈九指正戴着翡翠扳指，操着潮汕口音与古董贩子讨价还价，腰间却隐约露出国安局特制的微型光谱仪。

    尖叫声骤然撕裂市集的喧哗。 一名华裔少女踉跄跌入摊位，脖颈缠绕的“丝巾”竟是无数的血藤幼体！藤蔓穿透她锁骨处的翡翠吊坠，正将玉中沁色染成污黑。张持圻翻掌拍向少女天灵盖，金针引动《青囊尸衣》残卷记载的“五运六气”，迫使藤蔓吐出半截消化中的手指——指节上赫然纹着梵蒂冈驱魔部的十字剑徽记。

    “九指！西南角青铜瓮！”他朝陈九指低喝，手中却不停歇地以槟榔汁混合朱砂绘出量子符阵。符阵触及少女瞬间，她瞳孔中浮现出降头师老巢的镜像：数以千计的玻璃舱内悬浮着嫁接血藤的活人，舱外电子屏滚动着希伯来文与《伤寒论》交错的基因图谱。

    陈九指假意打翻茶盏，滚烫的普洱茶浇在古董贩子怀中的青铜瓮上。铜绿剥落处，瓮身浮凸出天使与八卦交融的浮雕——正是茅山叛徒与梵蒂冈勾结的铁证！他袖口暗藏的纳米相机刚完成扫描，整个市集突然地动山摇。地底钻出无数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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