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3/3)

暗夜幽灵，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盘古身旁。他的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得如同无尽深渊，伸出修长而苍白的手，从盘古即将消散的身躯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缕清气。这本应是纯净的、象征着新生与希望的清气，可在陈东耳的注视下，那缕清气之中，竟缠绕着一缕漆黑如墨的怨念。

    这怨念像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诞生，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仿佛要将世间一切美好拖入深渊。它的挣扎让周围的空间都泛起丝丝涟漪，好似连时空都难以承受它的存在。这股怨念散发的寒意，

    \"明白什么？\"他霍然起身，踏碎了三块圣人头骨，\"明白你窃取开天功德？还是明白你篡改量劫命数？\"盘古虚影在身后仰天咆哮，紫霄宫的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蛰伏在深渊下的混沌蠕虫疯狂逃窜。

    鸿钧终于敛去笑意，十二品莲台腾起灭世黑炎。陈东耳感到浑身血液正在逆流，那些被炼化的秽灵死光在经脉里横冲直撞。系统界面突然弹出鲜红的倒计时：\"警告！鸿钧正在激活宿主体内的因果烙印！\"

    \"你以为本座当真看不出？\"道人抬手虚握，陈东耳胸口浮现出三千枚紫黑符咒，\"从你融合玉碟残片开始，就是本座养在混沌里的蛊。\"符咒化作锁链刺入虚空，竟从时光长河中拽出七个不同时空的陈东耳——每个都在跪拜鸿钧！

    剧痛中，陈东耳突然抓住那截夺取的金色因果线。盘古符文顺着丝线逆流而上，他看见鸿钧本体端坐在天道核心，周身缠绕的因果线有半数已经腐朽断裂。濒临崩溃之际，他对着虚空狞笑：\"原来堂堂道祖，也会惧怕变数。\"

    紫霄宫突然陷入死寂，鸿钧瞳孔深处首次闪过惊怒。陈东耳趁机将玉碟残片按进心口，混沌深处传来开天辟地般的轰鸣——那是盘古斧影斩断命运长河的声音。当烟尘散尽时，紫霄宫只剩半截断柱，上面钉着半片染血的造化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