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身份的剪影(3/4)
镜中的人也从镜子里看着他。
“我剪断了那些企图把我变成记录的鬼东西！”
“我把规则玩儿到系统都搞不清楚！”
“我活着，而且我在这里！”
他伸出手，触碰镜面。镜面冰凉，坚实。
“我摸得到，我听得到，我看得见！”
“我感觉到我肚子饿了，我肩膀疼，我脖子僵了！”
“这些感觉，都是真的！”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着镜中人说。
“我就是顾昊！”
“不是什么遗失记录剥离体，不是什么规则剪裁者，不是什么遗失者之剪！”
“我是我！”
“你们要的证据，就在这！”他指着镜子。
“你们系统无法记录我的行为轨迹，是因为我的行为，超出了它的预设！”
“你们无法确定我是否被污染，是因为我的存在形式，已经无法被你们的常规手段定义！”
“我不需要你们来给我贴标签！”
“我就是我！”
两个制服人员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们的眼神从探究渐渐变成了困惑，再到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
他们或许可以质疑顾昊通关的方式，可以质疑系统对他状态的判定，但他们无法否认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他的存在感，他的逻辑，以及他眼神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韧。
系统提示没有在管理局人员面前出现，但顾昊知道，在他内心深处，某种判定正在进行。是对他“存在”的判定，是对他“身份”的判定。
寂静持续了几秒。
最终，站在门口的男人收起了那种审视的姿态。
“……好吧。”他轻声说。
“看来你确实是顾昊。”
“报告我们会如实提交。关于你的后续状态评估，将由高级部门进行处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另一个人一起，默默地退出了观察室。
门重新关上。
顾昊依然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他的手仍然贴在镜面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这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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