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符文师颤抖的右手(2/3)

灵文在锻炉火光中显形。巴林的手指划过瓶身，符文师特有的魔力让残枝嫩芽轻轻颤动：“这种共鸣……”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矮人烈酒，灌了一口，“雷霆咆哮能烧尽谎言，但烧不尽三百年的痛。人类王子，你敢让我在你龙鳞上刻下锻炉咒文吗？每道符文，都代表一位死在人类剑下的矮人共誓者。”

    爱德华点头，龙鳞自动张开缝隙。巴林的右手虽然颤抖，指尖却精准如机械齿轮，蘸着自己的血在龙鳞上刻下第一笔——那是矮人语的“共誓”。当最后一道咒文完成，锻魂锤突然发出雷鸣，托克不小心松手，战锤竟悬浮在空中，锤头与世界树残枝遥遥共振。

    “这是锻炉之魂的认可。”巴林扯下破旧的符文师长袍，露出布满锻炉疤痕的胸膛，“但战锤的锤头需要龙岛陨铁，锤柄必须用世界树残枝，而锤身……”他指向锻炉深处的熔岩池，“需要用暗影帝国的深渊熔炉余烬淬火——当年老铁须没能完成的淬火，现在该由你们去完成。”

    远处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托克的战斧重重磕在地上：“是艾登的机械军团！他们追着咱的矮人烈酒味儿来了！”巴林迅速关上工坊所有气孔，齿轮装置开始加固门窗：“从密道走，锻炉城的矮人勇士会拖住机械杂种。但记住——”他将老铁须的锻造围裙塞给爱德华，“深渊熔炉的余烬能烧掉灵魂，你们得带着月神之水，就像当年共誓者带着龙族的血与精灵的泪。”

    莉娅突然握住巴林的右手，月神之水顺着他的齿轮疤痕渗入：“等战锤铸成，您愿意在锤柄刻上精灵的月桂纹吗？就像三百年前那样。”老符文师的独眼闪过微光，从工作台深处掏出半块共誓纹章——龙族爪印与矮人铁锤的交叠图案，正是三百年前被人类斩断的信物。

    密道入口传来矮人战士的战歌，托克扛起锻魂锤：“殿下，咱矮人有句老话，‘锤子不砸在敌人头上，就对不起熔炉的火’！老巴林，等打退这些机械爬虫，咱陪您喝光三桶雷霆咆哮！”

    爱德华系上老铁须的围裙，龙鳞与围裙上的锻炉纹章共鸣。当密道石门即将关闭时，他看见巴林对着锻炉单膝跪地，颤抖的右手按在老铁须的设计图上，齿轮眼罩映着锻炉火光，仿佛回到三百年前那个共誓的夜晚。

    “走吧，”莉娅的银月匕首在密道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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