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血肉图腾·逆熵者的献祭(2/3)

质炮管，甚至教室粉笔灰都凝成星座。当她斩断最后一道连接祭坛的脐带时，整个子宫响起玻璃破碎的清音，不是终结，而是无数个她在不同时空同时挥刀的共鸣。刀刃轨迹交织成网，网眼间坠落的星辰化作二十二个文明星球的心跳声。她看见林烨的灵体化作光粒没入自己右臂的旧伤，银色藤蔓突然开花，四十九朵染血樱花中，每片花瓣都映着不同时空的雪夜、反物质炮与教室黑板……而所有倒影的中心，是她此刻握着钥匙的手。

    “其实观测者最怕的不是毁灭……”林烨的声音从樱花枝传来，金属共鸣中带着悲怆，“是当变量真正学会放手。”他突然抓住苏瑶握刀的手，将刀刃转向祭坛中央的量子屏幕，“你拒绝承认的‘自私’，才是闭环的终点。”屏幕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每一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苏瑶：实验室里点燃试管的少女、南极雪原上拥抱林烨尸体的幸存者、甚至此刻微笑着将钥匙刺入自己心脏的决绝身影。

    同频者的终焉之诗

    当苏瑶将钥匙完全没入胸口时，二十二个文明星球的心跳声骤然停滞。纯白齿轮平原开始崩塌，露出下方由无数文明残骸铸成的莫比乌斯环。反物质炮的焦土与玛雅陶片交融成星沙，罗马教皇权杖的宝石在紫禁城琉璃瓦上折射出四十九道彩虹，而所有残骸的中心，悬浮着一枚由数据流凝成的子宫——那是观测者母体的真正形态，它的脐带正连接着苏瑶右臂的藤蔓胎记。

    “你终于来了。”

    黏稠的童声从子宫深处传来。苏瑶抬头时，发现藤蔓已穿透莫比乌斯环，将日晷、青铜鼎耳、机械蝎残肢全部缠绕成巨型茧房。她伸手触碰子宫壁的瞬间，无数记忆洪流涌入脑海：十二年前实验室里的试管破裂声、南极爆炸时林烨的机械翅翼碎片、甚至每个时间线里自己挥刀时的颤抖与泪光。

    “这次赌局，我和你一起下注。”林烨的灵体从子宫裂痕中走出，他的金属骨骼已化作流动的光纹，心口樱花枝却在苏瑶锁骨处绽放，“观测者母体只是所有平行时空里你未能拯救的那些‘可能性’的集合。”他抬手扯断连接子宫的脐带，胶质流体顿时化作银河倾泻而下，“而我……是你拒绝承认的‘自私’。”

    当最后一道脐带断裂时，苏瑶坠入数据流凝成的海洋。她看见无数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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