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与首乌的年轮(13/16)
的七片心叶,发现每片叶子的锯齿数都暗合着叶承天的寿数,叶缘的弧度竟与医馆匾额“德配天地”的笔锋相似。当暮色为何首乌镀上金边,块根的影子投在老槐树的年轮上,人形轮廓与树影重叠,恍若看见叶承天背着药篓穿行太行的年轻身影,正与这株成形的草木精魂,在时光的深处,完成了一场跨越生死的相遇。
霜降的月光漫过后园时,何首乌的七朵白花已凝成小小的种荚,每粒种子上都带着“五脏相生图”的浅印。叶承天知道,这些种子终将随山风飘向太行深谷,在某个湿润的春晨萌发,那时的新苗根须,必定会沿着陈老爹的采药小径生长,将医者的仁心、药农的足迹,还有这株人形何首乌的精魂,都酿成太行山脉里,永不凋零的本草传奇。
铜铃复响时的草木契约
霜降后的太行深谷飘着细雪,陈老爹的铜铃在腰间重新叮当作响,七枚铃铛裹着初雪,每碰击一次便抖落星点银白,像极了叶承天医案里记载的“雪水熬药”之法。药篓里的地肤子种子用虎娃编的红绸袋装着,五角形的种壳在篓底轻轻滚动,与当年虎娃康复后捡的七叶一枝花籽相互碰撞,发出类似银针入穴的清越之音。
“虎娃,把种子撒在青牛岭的岩缝里。”陈老爹将红绸袋递给背上的孙子,孩子的指尖划过种壳的棱角,忽然惊呼:“爷爷,每颗种子上都有叶先生医案里的纹路!”原来地肤子的五角星果壳上,天然的棱线竟与叶承天手绘的“脾经循行图”完全吻合,阳光穿透种壳时,五道棱影在雪地上投出微型的经络图谱,恰似医者将人体奥秘藏进了草木的骨血。
山径旁的老槐树抖落残雪,露出三年前埋下的何首乌根须——它们已沿着陈老爹的脚印蜿蜒生长,每道须根的走向都精准避开了虎娃常走的石阶,却在晨露聚集的低洼处织成网状,像极了叶承天为患者设计的“利湿护踝带”。当老人的草鞋踩过覆盖着何首乌须根的泥土,鞋底的红胶泥与根须表面的朱砂斑悄然融合,在雪地上留下个浅红的“痊”字,那是草木与人间共同盖下的契约印戳。
医馆后园的老槐树下,人形何首乌的藤蔓已攀至二楼窗棂,霜降时绽放的七朵白花结出的种荚,正随着山风轻轻摇晃。叶承天站在药圃边,看着陈老爹的铜铃声由远及近,忽然发现地肤子的幼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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