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脉熔心(2/3)

道先天浊气正在女娲补天的五彩石里缓慢复苏，每块补天石内部都蜷缩着混沌胚胎，而女娲眼角滑落的泪珠里，倒映着她亲手将盘古脊柱钉入归墟海眼的画面——那根本不是什么创世神的遗骸，而是被混沌吞噬的古神残躯，脊柱断裂处喷涌的根本不是清浊二气，而是亿万混沌触须编织的罗网！

    \"你还不明白吗？\"毕方残魂在珠内癫狂大笑，鸟喙裂开露出熵魂的复眼，每一颗眼球都映照着不同的末日景象，\"所谓补天石，不过是封印我等本源的棺椁！\"炎精珠表面裂纹迸射黑光，整条熔岩河被抽成真空，岩浆凝固成的黑曜石地面突然生长出青铜根须，那些根须如血管般搏动着抽取地脉灵气，苏蝉的蟠龙佩应声碎裂，昆仑云纹胎记在她左臂燃起金焰，少女咬破舌尖喷出心头血，以断玉为刃在虚空划出瑶池禁咒。霜纹冻结的空间里，方衍看见自己异化的触须贯穿苏蝉胸膛的未来幻象——那触须末端分叉的吸盘正贪婪吮吸着冰魄灵力，而苏蝉的白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墨色，她破碎的衣袖下浮现出锁龙井饕餮纹，与方衍右臂的蛇鳞纹路首尾相接，构成完整的归墟星图。

    地脉深处传来九幽锁链断裂的轰鸣，十二道混沌光柱冲破岩层，将熔岩结晶成黑曜石牢笼。方衍右臂的青铜骨甲不受控地包裹整条手臂，指尖生长的利爪刺入炎精珠核心，珠内翻涌的混沌本源顺着经脉逆流而上，在他胸腔凝结成第二颗跳动的黑色心脏。在神识深渊里，他窥见恐怖真相：那截被供奉为圣物的盘古脊柱，实则是混沌吞噬古神后遗留的蜕壳，脊柱深处蠕动的黑雾凝聚成人形，面容竟与他成年后的模样分毫不差，那黑影正握着半截断裂的轩辕剑，剑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凝固的星河。熵魂的低语在每根神经末梢炸响：\"当年女娲取你脊骨炼石补天，如今该物归原主了！\"无数记忆碎片突然重组——涿鹿战场上，应龙断角插入蚩尤胸膛的瞬间，方衍看见自己从蚩尤伤口爬出，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截盘古脊柱！

    现实中的熔岩河开始结晶化，苏蝉的白发被热浪燎去半截，发梢燃起的火星竟化作冰晶凤凰。她将冰莲法阵压入方衍心口，霜纹与青铜骨甲碰撞出刺目火花：\"看看珠子里封着什么！\"方衍机械地低头，炎精珠内映出的根本不是女娲，而是自己右臂异化的触须正撕扯苏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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