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方言诗学的祛魅书写》(1/3)
《存在的瘙痒性与方言诗学的祛魅书写》
——解析树科《反正喺咁》的时间拓扑学
文\/一言
在珠江水面漂浮的粤语诗笺上,树科用六个诗行构建了一座悖论迷宫。《反正喺咁》以其极简主义的语言装置,在\"搔\"与\"光阴\"的反复褶皱中,揭示出后现代生存的荒诞本质。这首看似戏谑的短诗,实则在岭南方言的音韵褶皱里,埋藏着现象学层面的深刻追问:当存在沦为永无止境的搔痒运动,诗歌如何成为抵抗异化的语言解药?
一、语言游戏与存在焦虑的拓扑纠缠
开篇\"乜嘢有用?乜又冇用\"的粤语双关,瞬间解构了工具理性的话语霸权。\"乜\"字的三重语义(什么\/为何\/不屑)在唇齿间形成量子叠加态,其发音的爆破感(at)恰似维特根斯坦所言\"语言游戏\"的边界爆破。这种对有用性价值的质疑,暗合庄子\"无用之大用\"的东方智慧,却在现代性语境中发酵出新的荒诞:当\"阿贵\"(粤语对虚指对象的称谓)成为对话客体,主体间性的瓦解已提前写就。
诗人故意让\"得闲\"(空闲)与\"问阿贵\"构成因果倒错,这令人想起加缪《西西弗神话》中\"为什么\"的无效追问。粤语特有的拖音节奏(\"问阿贵……\"),将存在主义的形而上诘问转化为市井茶楼的慵懒叹息。这种语言策略,与贝克特《等待戈多》的对话空洞形成跨时空共振——当交流沦为机械重复,词语便成为存在瘙痒的结痂。
二、时间性的现象学解构与身体诗学
\"乜系光阴?光唔光阴\"的语音游戏,在粤语九声调系统中制造出独特的时间涟漪。\"光阴\"被拆解为\"光\"与\"阴\"的阴阳辩证,其声调从阴平(guong1)滑向阳平(ja1),在口腔共鸣腔里复现了日晷投影的移动轨迹。这种拆字术与德里达的\"分延\"(différance)策略不谋而合,暴露出线性时间观的虚构本质。
\"搔头搔白,搔头唔黑\"的身体叙事,将抽象时间转化为触觉经验。梅洛-庞蒂的身体现象学在此遭遇岭南俚语的转译:搔头动作的反复(\"搔下搔下\")超越了生理需求,成为对抗时间焦虑的仪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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