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朱砂验尸录(1/3)
陈默是被当归炖鸡的香味熏醒的。他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只秃毛鹦鹉的屁股——这扁毛 畜生站在他胸口,歪头啄着床头柜上的七厘散药包。
"二百五!二百五!"鹦鹉扑棱着翅膀叫唤。
"这鸟倒会认价。"陈默抬手去抓,指尖触到枕边冰凉的物件。昨夜砸碎的那支安瓿瓶残片在晨光中泛着幽蓝,边缘还沾着暗红血渍。
厨房传来砂锅盖掀动的脆响。陈默赤脚摸到门边,瞅见老朝奉正用银针试鸡汤,针尖霎时泛起乌光。
"您老这毒理学的,改行当御厨得了。"他斜倚门框打了个哈欠,"昨儿那盗墓贼的七星针"
"戌时三刻,流当品。"老朝奉头也不回地盛汤,"中山装老头在护城河漂着呢,浑身长满蓝霉斑。"
陈默的哈欠卡在嗓子眼。他记得前世那个缅甸药商,也是浑身发蓝死在翡翠矿坑里——尸检报告写着"放射性肺炎"。
砂锅突然被掀翻。老朝奉的烟筒横扫过来,陈默后仰躲过,热汤泼在砖地上腾起刺鼻白烟。他瞅见汤里翻滚的何首乌须子瞬间碳化,喉咙发紧:"您这是炖汤还是炼鹤顶红?"
"闭嘴。"老朝奉从灶膛掏出个铁盒,里面躺着半块带牙印的茯苓饼,"那盗墓贼临死前啃过的。"
陈默用镊子夹起饼渣对着光,晶体状的碎屑闪着诡谲蓝光:"铀238的半衰期够给地球暖被窝了,这孙子当自己是哥斯拉?"
话音未落,前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陈默抄起捣药杵冲出去,正看见林夏的绛红旗袍翻过院墙,怀里紧抱着个雕花木匣。
"陈掌柜接客!"她扬手把木匣抛过来,金丝楠木盒盖在空中划出弧线,"活当三个月,押金五千八。"
陈默凌空接匣的姿势很潇洒,如果忽略被砸肿的脚趾的话。他单脚蹦到验货台前,鼻尖忽然抽动:"紫河车、鹿茸、犀角粉林小姐改行当药贩子了?"
"是犀角雕的玉净瓶。"林夏甩开追兵掷来的匕首,刀尖"夺"地钉在门匾上,"城南张局长托我押的,说是明朝法器。"
陈默的镊子尖刚触到瓶身,太阳穴突地一跳。幻象如潮水漫来:穿中山装的老者跪在佛堂,将犀角瓶重重磕向香案。瓶底夹层迸出泛黄纸页,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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