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朱砂验尸录(2/3)

头赫然印着"江城卫生局红头文件"。

    "张局长好雅兴。"他转动瓶底莲花座，"拿局里的保密文件塞佛像，不怕菩萨长针眼？"

    林夏的突然抵住他喉结："陈掌柜，好奇心太盛容易"话没说完，两人同时扭头——门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穿白大褂的壮汉抬着担架冲进来，后面跟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陈默瞥见担架上老者的脸，手里犀角瓶差点脱手——正是卫生局分管药监的孙副局长。

    "陈掌柜，救命当！"眼镜男甩出金表押在柜台上，"孙局突发心梗，您给看看！"

    陈默的指尖刚搭上孙副局长腕脉，脸色骤变。这哪是心梗，分明是洋地黄中毒的脉象。他猛地掀开老者眼皮，瞳孔扩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金色。

    "喝了多少地黄酒？"他转头问眼镜男，"或者该问，被灌了多少？"

    眼镜男的后脖颈瞬间沁出汗珠。陈默已经掀开老者中山装，胸口处七星针的淤痕赫然在目——与昨夜盗墓贼如出一辙。

    "林小姐，劳驾取我丙字库第三排的犀角杯。"陈默边说边扯开孙局长的领带，"再晚半柱香，这位就得去阎王殿打卡了。"

    林夏的高跟鞋声消失在库房深处。陈默抄起柜台下的艾绒卷，突然转头对眼镜男笑："您这浪琴表是上周从我这当的吧？表壳划痕还在呢。"

    眼镜男暴退半步，后腰撞上药碾子。陈默趁机将艾绒塞进孙局长鼻孔，指间银针精准刺入膻中穴。老者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呕出滩带着蓝丝絮的黏液。

    "放射性痰液。"陈默用镊子夹起黏液中的晶状体，"孙局这是去广岛考察过？"

    老朝奉的咳嗽声从后院传来。陈默突然抓起犀角瓶砸向地面，瓶底夹层迸出的文件雪花般散落。他凌空抓住一张，抬头印着"1997年中药材质检豁免名单"。

    "同仁堂、广济堂、仁和堂"陈默的指尖在名单上划过，突然笑出声，"哟，当年江城叫得上号的药铺，全在这生死簿上呢。"

    孙局长突然抽搐着抓住他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钥匙仁济堂仓库西"

    陈默感觉掌心被塞入硬物。摊开手，是把青铜钥匙——与父亲留下的那把正好凑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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