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音乐对决的前夜(3/4)
乐伎的琴案底下有机关,昨日我见苏大人的随从搬了个檀木箱子进去——\"他顿了顿,\"可能装的是助音的铜簧,也可能是\"
\"毒粉。\"司墨接得干脆,横刀一震,刀鞘撞在地上发出闷响,\"我去查。\"
沈清欢按住他的手腕。
他的手背上有道旧疤,是前日替她挡刀时留下的。\"你去演武场,把所有琴案、烛台、帷幔都查一遍。
苏大人若要动手,不会只盯着她一个。\"她转向云无咎,\"无咎哥哥,劳烦你再探探那乐伎的口风。
她练《惊鹊》时,有没有唱词?\"
云无咎点头:\"我这就去。\"他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时月白锦袍被风吹得翻卷,\"清欢,你昨日在演武场说的那句话,我记着呢。\"
\"哪句?\"
\"你说"琴是死的,人是活的"。\"云无咎笑了,眼尾细纹里漾着点暖,\"明日,我等着看活的琴。\"
门帘落下时,沈清欢终于松了口气。
她端起那盏合欢茶,喝到一半忽然顿住——茶里有合欢花的甜,还有极淡的甘草香。
是云无咎特意去掉了安神的酸枣仁,怕她喝了误事。
司墨蹲在她脚边,正替她系松了的鞋绳。
他手指粗粝,却极轻,像在系什么易碎的宝贝。\"明日我站在第一排。\"他抬头时,眉峰仍绷着,\"你弹错一个音,我就砍了苏大人的腿。\"
沈清欢被他逗笑,伸手揉乱他额前的碎发。
这男人总把心事藏在刀鞘里,可她早摸透了——他刀鞘上的缠绳换过三次,每次都是她随口提了句\"这颜色衬你\";他总说\"顺路\",可她去市集买丝线,他的横刀总能\"顺路\"吓退所有抢她摊子的地痞。
\"我不会弹错。\"她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指尖轻轻按在琵琶的云纹上,\"我娘说过,琴音是心的镜子。
我心稳,琴就稳。\"
天刚蒙蒙亮时,沈清欢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清越的琴音。
那音儿像根银针,\"叮\"地扎进晨雾里。
她推开窗,见西跨院的竹影里,有个素衣女子抱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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