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斗转星移(2/6)

眼间比之前更加衰老。她踉跄几步，被胡三太奶及时扶住。

    胡天祖脱下外袍裹住老人，将他扶起：\"老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和我走了吧？\"

    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胡天祖看了许久，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残缺的黄牙：\"老狐狸遇见你准没好事儿\"

    众仙家闻言都松了口气。胡天祖更是大笑：\"能骂人，看来死不了了。\"

    他转向黑妈妈，郑重地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

    黑妈妈虚弱地摆摆手，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胡天祖一眼，\"不过，你真的确定要带着他？\"

    胡天祖看向怀中虚弱的老鼋，轻声道：\"没有他，我们过不去那关。\"

    老鼋听到这话，挣扎着要起身：\"我就说你又他娘的利用我\"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痰中仍有丝丝墨绿色。

    \"行了，省点力气吧。\"胡天祖拍拍他的背，转向众仙家，\"各位依计行事，老鼋我先带走疗伤。\"

    仙雾缭绕的战场渐渐消散，众仙家衣袂翻飞，纷纷拱手作揖，踏着流云遁入天际。唯有黑妈妈如磐石般立在焦土之上，她玄色道袍上的金线绣纹早已残破，银发在风中凌乱如霜。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崩塌的山崖横亘如巨兽的骸骨，决堤的水库化作浑浊的泥潭，燃烧的森林仍腾起阵阵黑烟，鲜血仿佛浸透了干涸的土地。

    “造孽啊” 黑妈妈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悲怆，枯枝般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大地的伤痕。她缓缓盘膝坐下，布满老茧的双手结出一个奇异的法印，指尖纹路里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正要离去的胡天祖身形一顿，青铜面具下传来幽幽叹息：“黑妈妈，这么做你可真就没机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惋惜，却没有上前阻拦。

    黑妈妈恍若未闻，背后的星图刺青突然迸发耀眼光芒，银色星芒如活物般顺着脊椎蜿蜒而上。刹那间，璀璨星辰在她头顶流转汇聚，化作一幅微缩的星图投影。古老的咒语从她口中溢出，每个音节都裹挟着沧桑的力量，空气中泛起细密的涟漪，远处的碎石竟开始微微颤动。

    胡三太奶眼中满是敬佩与不忍，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黑妈妈大慈悲，吾等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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