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染绛惊秋(2/3)

芳按图索骥找到废弃的染池，池底沉着半块碾料用的陨铁，铁锈里裹着1958年的禁染令残卷。

    染布晾晒那日，异变突生。所有接触化学染料的布匹无风自舞，在空中拼成金穗公司的基因篡改计划书。更骇人的是，褪色的虹糯种在布袋里疯狂跳动，将棉线撑裂成蛛网状。

    第三幕：绛阵

    秋分祭色那夜，老街坊们重启\"千丈染\"秘仪。王奶奶将七十二匹素绸铺成八卦阵，每匹布的四角压着虹糯种。当金穗公司的染色无人机掠过上空，素绸突然腾起，如巨蟒般缠住机翼。陈立秋敲打改装的铁皮鼓，声波震得无人机喷洒的荧光染料倒流，反将机身上的商标染成靛青色。

    周晓宁在阵法中心倾倒染缸，混着虹糯浆的液体自动分流，沿布阵沟壑绘出合作社时期的护色咒。金穗技术员企图用激光切割素绸，光束却被咒文折射，将地下偷埋的染色脉冲器熔成铁水。

    子夜时分，褪色的虹糯田突然泛起磷光。那些光斑聚成无数只透明蝴蝶，翅粉扫过处，化学染料尽数褪去，露出底下翡翠色的原生虹糯。沈芳的染布在月光下无火自燃，灰烬里竟析出金穗公司董事会的指纹信息。

    第四幕：绛劫

    寒露前夜，百年罕见的极光笼罩小镇。金穗公司的染色车间突然失控，所有化学染料逆流成河，将厂房外墙染成合作社时期的粮仓壁画。陈立秋将最后一桶废机油倒入染池，油污与荧光剂反应生成的胶体，竟自动拼成《染经卷》缺失的\"净色篇\"。

    王奶奶在晒谷场架起九口陨铁染缸。当褪色的虹糯种投入缸中，铁锈突然剥落，露出内层暗藏的星象纹。周晓宁按纹路调整染阵，七十二匹素绸突然自行缝合，在空中织成遮天蔽日的滤色网。金穗公司的直升机群撞上滤网，机身上的商标全被染成靛蓝，导航系统自动播放五十年前的染坊号子。

    金穗经理签署停染协议时，钢笔突然喷出虹糯浆液。翡翠色的汁水在合同上蔓延，将他精心设计的色彩专利蚀成1958年的染坊许可证样式。

    第五幕：绛归

    霜降黎明，褪色的虹糯田突发异象。所有稻株齐刷刷转向祠堂，穗尖渗出翡翠色汁液，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绞缬木夹虚影。陈立秋将废铁皮熔铸成染坊钟，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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