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故宫墨韵藏机巧(2/3)
捧出个紫檀木匣,里面躺着四件「残缺」的文房旧物:缺了一角的端砚、笔杆开裂的狼毫、釉面惊裂的水盂、刻着修补痕迹的墨床。「这些都是历代修复师的『传世错题集』,」他的手指抚过砚台缺口处的包浆,「雍正年间的修复师在这儿补了块和田玉,乾隆爷却赞『残砚留真,更见匠心』。」许砚秋忽然想起母亲在他退稿信上的批注——那些用红笔圈出的修改建议,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补笔」?
归程经过「断虹桥」,陆辰安忽然停步。桥栏上的石狮缺了半只耳朵,却被游客摸得发亮,形成与完好部分截然不同的包浆。「许老师,」他指着石狮说,「凶手可以利用『修补包浆』的时间差制造不在场证明,就像陈师傅说的,『每个补丁都有自己的年纪』。」晚风送来故宫角楼的钟声,惊起寒鸦数点,陆辰安的手机备忘录上,「文房机关杀人案」的诡计框架已初见雏形。
手机震动,母亲发来手术前的消息:「别担心,护士说手术室里有幅《兰亭序》复制品,正好帮你构思下章情节。」附带的照片里,老人枕边放着许砚秋中学时的作文本,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圈着:「此处用墨太浓,需留三分白。」那是母亲作为语文教师的习惯,二十年后依然在为他的文字「补笔」。
深夜,许砚秋在故宫招待所翻看陈师傅送的《清宫修书记》,书页间夹着片从乾隆花园拾得的雪水冻墨——遇热即化,遇冷则凝,恰如写作者在数据热潮与初心之间的挣扎。隔壁传来陆辰安与张晓雨(敦煌研究院研究员)的语音通话,两人正讨论如何将ai光谱分析与古墨成分鉴定结合,创造出跨时代的推理诡计。
周明宇的消息悄然发来:「网络文学平台拟推行『新匠人计划』,陆辰安的《淬刃》被选为『传统元素活化』标杆,但要求每章加入『现代科技互动』。」许砚秋望向窗外,故宫的宫灯在夜色中连成星河,忽然想起陈师傅说的「文房机关是死的,用机关的人的心是活的」——所谓传统与现代的融合,从来不是机械叠加,而是让匠心在新技术的砚台里,研出更清亮的墨色。
他提起笔,在新稿纸上写下:「陈师傅转动墨床的瞬间,铜轴与木榫咬合的轻响,像是历史在耳畔私语。那些被精心设计的机关暗格,何尝不是古人留给今人的谜题?而我们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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