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云锦妆花织天地(1/4)
谷雨前夕的南京城飘着柳絮,许砚秋跟着陆辰安踏入「织云馆」时,先被整面墙的「大花楼木织机」震住——高逾三丈的织机上,两名匠人正踩着「范子」「障子」,拽手在1920根经线上提花,梭子掠过之处,孔雀羽线与真金线交织出「江崖海水纹」,经面密度达到惊人的每厘米140根。「云锦有『寸锦寸金』之说,」掌扇匠人周砚绫握着「挑花结本」的纹样木版,「这张『缠枝莲』花本用了三年编结,每根纹线的浮点差一梭,便失了『逐花异色』的妙处。」
陆辰安的目光凝在案头的「妆花缎袍」,衣襟的「缠枝牡丹」暗纹里嵌着极细的金属箔,与上周云锦坊工匠猝死案中死者指甲缝的金箔成分相同。手机震动,联合国项目组发来预警:「云锦数字孪生模型出现异常位移,与1998年长江水位暴涨数据吻合。」「周师傅,」他晃了晃织机张力检测仪的数据,「算法能算出经线的抗拉强度,能算出您拽手时掌心温度对丝线的影响吗?」女子的拽手突然在经线上顿出跳线,指尖抚过那处「错花」:「我师父临终前在『明定陵妆花龙袍』暗纹刻了句偈语,说这是『经纬给匠人的留白』——机器算得准经密纬密,算不准提花时气血与天机的共振。」
许砚秋的镜头扫过墙上悬挂的《天工开物·乃服》残页,泛黄纸页间夹着片「孔雀羽线」,上面用真金线绣着「天地玄黄」四字——与七坊祖训形成「九宫十干」闭环。周砚绫转身时,腰间皮制工具袋漏出几粒「明矾」,在青砖上滚成「甲」字形,与陶瓷的「火」、玉雕的「土」、金银的「金」、木雕的「木」、漆器的「水」、古琴的「音」、苏绣的「丝」,恰好拼成天干地支的「甲子」之数。他忽然想起陆辰安备忘录里的推论:凶手可能利用云锦的「通经断纬」特性,在纬线中暗藏浸过毒剂的孔雀羽线,体温传导导致丝线脆化断裂,释放溶于汗渍的毒素——与冰裂纹的釉面应力、木榫的干缩、漆膜的膨胀、琴体的共振、绣线的湿强机关如出一辙。
午后在「挑花间」,周砚绫展示了镇馆之宝「明代妆花纱龙袍」的修复日志,泛黄纸页间夹着段浸过砒霜的真金线——检测显示与长江底捞出的织机残线成分相同。「古人在龙袍的『十二章纹』里留了『通气孔』,」她用显微镜照着纬线缝隙,「看似装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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