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徽墨松烟凝玄香(1/4)
小满时节的歙县群山笼着青岚,许砚秋跟着陆辰安踏入「松雪斋」时,先被后院焖烧的松烟窑惊住——百年马尾松在窑中闷燃三日,青灰色烟炱顺着竹制「烟房」管道缓缓沉降,在收烟纸上积成薄如蝉翼的「桐油烟」,每道烟痕的走向都暗合着父亲笔记里「徽墨应力平衡公式」的抛物线。制墨匠人墨砚承正赤膊站在捣缸前,双手握着枣木胶锤捶打「墨料」,牛胶与松烟在缸中翻卷如银河倒悬,捶打时发出的闷响与地宫星图上「天枢星」的振动频率分毫不差。「徽墨『墨色五阶』全在捶打功夫,」他手腕翻转,胶锤在缸沿磕出九道「墨筋」,「这锭『玄玉光』要捶打十万次,烟胶配比差半钱,『黝若漆、亮如鉴』的气韵便失了魂魄。」
陆辰安的目光凝在案头的「御制墨」,墨锭侧面的「剑脊纹」里嵌着极细的银砂——与上月墨坊学徒暴毙案中死者齿间的残留物成分相同。手机震动,联合国项目组发来预警:「徽墨数字孪生模型出现异常碳链断裂,与1998年黄山地震前的地应力波数据吻合。」「墨师傅,」他晃了晃光谱分析仪的胶料曲线,「算法能算出胶料的黏度指数,能算出您捶打时肾上腺素分泌对墨筋密度的影响吗?」老人的胶锤突然在捣缸中溅出墨星,指尖抚过手背上的老茧:「我师父临终前在『程君房墨谱』暗页用松烟写了句偈语,说这是『松烟给匠人的考问』——机器测得出含碳量,测不出捶墨时气血与窑火的共振频率。」
许砚秋的镜头扫过墙上悬挂的《墨经》残页,泛黄纸页间夹着片「漆烟墨」,金粉在「玄玉光」墨色中拼出「浓淡干湿」四字——与九坊祖训形成「地支六合」闭环。墨砚承转身时,腰间鹿皮工具袋漏出的冰片在青砖上滚成「亥」字形,与陶瓷的「离火」、玉雕的「坤土」、金银的「乾金」、木雕的「震木」、漆器的「坎水」、古琴的「巽风」、苏绣的「艮山」、云锦的「兑泽」、宣纸的「癸水」,恰好拼成地支之末的「亥水归藏」。他忽然想起陆辰安备忘录里的推论:凶手在松烟中掺入浸过朱砂毒的毒松树脂,经「和料」工序与牛胶融合,藏于墨锭核心,体温传导导致墨体膨胀,银砂缝隙释放毒气——与冰裂纹的釉面应力、纸浆纤维的毒草渗透机关如出一辙。
午后在「晾墨间」,墨砚承展示了镇斋之宝「明代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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