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撒哈拉瓷漠凝时眼(3/3)
陆离在青城山教小道士画星图,李清照后人在敦煌月牙泉边弹琵琶,而父亲许望川,正站在观星号甲板上向他挥手。
陆辰安突然指着王座旁的青铜匣子,义眼投射出内部物品:七枚船锚形瓷扣,每枚都刻着不同的星图,正是帕米尔守茧人、墨西哥羽蛇神、埃及瓷金字塔的坐标。许砚秋拿起最中央的瓷扣,发现背面刻着母亲的字迹:“秋儿,当所有瓷扣连成环,归墟的灯就会照亮真正的‘现在’。”
瓷漠之眼的光芒逐渐柔和,许砚秋望向沙丘,发现被释放的七千个“字己”正手拉手在沙面上绘制新的星图,每笔都带着不属于任何支流的鲜活气息。陆辰安的义眼终于不再报警,反而投射出图书馆的实时画面:老陈正在修复一本封面写着《撒哈拉瓷漠志》的古籍,书页间夹着母亲的照片,背景是年轻时的许望川站在瓷漠之眼前。
当传送门在陵墓开启时,许砚秋听见初代守护者的声音混着沙响传来:“下一站,中亚咸海的‘瓷鳞之渊’,那里沉睡着能让七千条支流共享记忆的‘鳞镜’——记住,观测者的道路没有终点,只有无数个正在生长的‘现在’。”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瓷匙,匙柄上的新纹路正在记录:撒哈拉的沙、守墓人的眼、母亲的字迹,以及某个在七千条支流中从未被定义过的、正在门扉后延伸的,属于观测者的,无限种可能。
《梦溪笔谈》的新页在修复室桌上翻动,焦痕处的金墨已流淌成完整的北非星图,三个新坐标在中亚、南美、北极圈依次亮起。许砚秋知道,下一站的咸海之渊,将见证七千个自己如何在鳞镜中看见彼此的喜怒哀乐,而这,正是观测者敢于拥抱所有可能性的、最真实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