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银针经络通文气(2/3)
难正’——每个错针都是医者的警世钟。”许砚秋忽然想起母亲在他作文本上的红笔批注,那些被圈出的“情感突兀处”,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气脉矫正”?
归程经过胡同口的针灸诊所,陆辰安忽然停在玻璃橱窗前。现代理疗仪的蓝光里,针灸铜人模型正在演示“电子脉冲针灸”,而陈墨斋送的旧银针在他口袋里微微发烫。“许老师,”他指着橱窗说,“凶手可以利用‘电子针灸仪频率’干扰心脏起搏器,就像陈医师说的‘气脉相通,杀机可藏于毫厘’——传统经络与现代科技的共振,正是完美的犯罪盲区。”
手机震动,母亲发来术后消息:“手术顺利,病房里的水仙花正开,护士说像你书房那盆。”附带的照片里,老人手上打着留置针,枕边摆着许砚秋小学时的作文《我的理想》,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圈着:“此处‘成为作家’的理由太单薄,该像银针一样,扎到心里去。”那是母亲在病床上为他做的“文字针灸”,二十年后依然精准。
深夜,许砚秋在中医馆客房翻看陈墨斋送的《针灸甲乙经》抄本,书页间夹着片晒干的艾草叶,叶脉竟与铜人经络图完全重合。隔壁传来陆辰安与园林顾明修的语音通话,两人正讨论如何将“经络气脉”与“园林动线”结合,设计出“空间与人体双重诡计”——比如凶手通过调整园林路径的坡度,让受害者在特定穴位受压,诱发致命疾病。
周明宇的消息悄然发来:“‘新文心论坛’确认顾明修、陈墨斋为联席主讲,主题定为‘传统技艺的叙事针灸——如何让故事气脉畅通’。”许砚秋望向窗外,同仁堂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像悬在经络线上的穴位灯。他忽然想起陈墨斋说的“气行则血行,文通则心通”,写作者何尝不是在文字里行针?需要找到故事的“合谷”“太冲”,让情感的气血在字里行间顺畅流动,既不淤塞,也不妄行。
他提起笔,在新稿纸上写下:“陈墨斋的银针刺入‘足三里’的瞬间,艾烟混着药香漫过诊室。那些在铜人身上游走的经络线,何尝不是故事的隐形脉络?好的小说就像精准的针灸,知道该在何处留白以储气,何处着墨以通络,让每个读者都能在字里行间,找到属于自己的‘气海穴’。”
墨色在宣纸上晕开,如同艾烟在空气中画出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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