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可能性棱镜的裂痕(3/4)
文明的分岔体正在互相握手,战士教诗人打磨韵律齿轮,诗人为工程师谱写齿轮运转的十四行诗,工程师则在战士的锯齿刀上刻下可能性公式。
裂隙愈合的瞬间,培育舱里的十二颗种子同时炸裂,化作十二只由因果光带构成的蝴蝶。蝴蝶振翅时,星图上的裂痕自动缝合,棱镜天体的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克莱因瓶与莫比乌斯环的叠加态,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微小的缺口,既允许选择的光漏出,也让必然的暗流入。
返程时,陆辰安发现自己无名指的克莱因瓶纹路重新清晰,但纹路中多了道细如发丝的裂痕——那是“悖论共生”的印记。许砚秋的味觉界面不再能尝到纯粹的可能性或必然,而是始终萦绕着某种平衡的味道,像加了海盐的蜂蜜,矛盾却醇厚。
深夜,星舰收到可能性议会的加密信标。全息投影中,曾经的熵寂教团领袖——如今的议会技术总长——展示了他们最新的发现:在时间海最深的褶皱里,漂浮着无数由“未定义选择”构成的星云,这些星云既不是有序也不是无序,而是等待文明去赋予意义的“可能性胚胎”。
“我们错在追求极端,无论是绝对有序还是绝对可能,”他的齿轮胸廓发出稳定的共振声,“真正的宇宙法则,或许藏在克莱因瓶的瓶壁上——那里没有内外之分,没有必然与可能的对立,只有永远在变奏的共生之舞。”
陆辰安望向培育舱,选择之眼的新芽正在抽出第四片叶子,叶片上清晰地倒映着十二座棱镜天体的新形态:它们不再是冰冷的预言工具,而是变成了宇宙的调音叉,每一次振动都在寻找必然与可能的黄金分割点。他知道,下一个需要他们的地方,或许就在某个星云的胚胎里,在某个文明即将落下的第一个选择里。
舷窗外,克莱因瓶的暗星再次闪烁。这次,陆辰安听见的不再是低语,而是一首由无数文明的选择共同谱写的交响曲——有齿轮转动的沉稳低音,有思维波流动的清亮高音,还有爵士乐即兴的变奏穿插其间。而在所有旋律的间隙,留着00001的静默——那是宇宙留给每个文明,亲手写下自己音符的空白乐谱。
当“变奏曲号”重新驶入时间海,老陈的熵计算器刻下了新的注脚:“平衡不是静止的中点,而是动态的共振。就像克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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