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亥时奇单(2/3)
住，仿佛被无形的墙挡住：“她应该早就忘了我吧……五十年了，我连一句喜欢都没说出口。”
记忆碎片在蒯迪元脑海中拼凑。
他想起在酆都镜像里见过类似场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校园，扎着麻花辫的少女在梧桐树下读书，身着白衬衫的少年红着脸将情书藏在身后，最终却因胆怯错过。
“她没忘。”蒯迪元撒了个谎，“林婉秋每年都会去梧桐树下等。”
青年的嘴唇颤抖着，鬼差服下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角，指甲在掌心掐出深痕。
当他终于松开手，信纸飘向蒯迪元时，上面的墨迹竟泛起微光。
养老院的夜静得能听见钟表滴答声。
蒯迪元站在302室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对着泛黄的毕业照发呆。照片角落，年轻的林婉秋身旁，正是那个在鬼道徘徊的青年。
“林奶奶？”他轻声敲门。老人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仿佛看见了五十年前的光景。
当信封递到她手中时，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浓稠，时空乱流在屋内凝结成蝴蝶的形态，翅膀上闪烁着记忆的碎片。
“是他……”林婉秋颤抖着拆开信，泪水滴落在五十年前未送出的情书上。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却有无数幽蓝的光点从信封中飞出，拼凑出青年年轻时的模样。
他隔着时空，对着老人露出羞涩的笑，伸手想要触碰，却穿过了她的肩膀。
“我一直都知道。”林婉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天你藏信的样子，我全看见了。”
蝴蝶形态的时空乱流轻轻绕着她飞舞，将记忆中的画面一一呈现：图书馆里的偶遇、操场上的偷瞄、还有那场因为误会错过的毕业舞会。
鬼道的青年早已泪流满面，他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
“原来她都知道……”他哽咽着对蒯迪元说，“谢谢你，驿卒大人。”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蝴蝶振翅飞向天际，青年的身影化作星光消散，而林婉秋手中的信纸，也悄然变成了灰烬。
当蒯迪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快递站时，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亥时也即将结束。
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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