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河渠血案(改革代价展现)(2/3)
律还规定,‘吏有罪,亦重其罚’!”李岩一剑劈断对方持壶的手腕,血珠溅在“囚”字火印少年的脸上,“传联旨意:凡克扣民夫口粮者,斩立决;参与暴动者,一概赦免!”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陛下万岁”。李岩望着燃烧的窝棚,忽然注意到火光里有个身影闪过——那人穿着嬴氏宗亲特有的玄色深衣,腰间玉佩隐约可见“巽”字刻纹。
子夜,扶苏跪在书房外不肯离去。李岩擦着剑上的血迹,看着儿子发间沾染的草屑:“进来吧,想说什么?”
“父亲为何赦免暴民?”扶苏叩首在地,“如此恐长刁民之气,损秦法威严!”
“苛政非严法,乃与民争利。”李岩将剑插入鞘中,剑鞘上的“定秦”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你以为朕杀了一个监工就能解决问题?真正的毒瘤,”他顿了顿,望向窗外的星空,“是那些把民夫当蝼蚁的贵族。”
扶苏抬头时,看见父亲眼中跳动的火光,竟与日间焚烧窝棚的火焰一般炽烈。他忽然想起幼年见过的父王——那个只会在竹简上批注《商君书》的冷漠君主,何时变得这般有血有肉?
丑时三刻,河渠工地的临时刑场传来最后一声惨叫。李岩站在渠首,看着新立的青铜碑:监工考核制:民夫伤亡率超一成,监工抵罪。碑后是重新登记的劳工名册,“囚”字火印少年的名字旁,用朱砂写着“陈柱,擢升屯长”。
“陛下,”蒙恬呈上搜出的账册,“各郡县监工已向宗室公子输送了共计十万石粮食,其中……”他声音压得极低,“嬴巽公子名下的‘巽记粮行’占了三成。”
李岩翻着账册,目光停在“巽记”的朱印上,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划过“借灾年市价,购粟米十万石,转卖匈奴”的记载,他想起日间那个闪过的玄色身影——原来旧贵族不仅吸民夫的血,还在给匈奴输送粮草。
“通知李斯,”他将账册投入火盆,“明日早朝,联要当众宣读《监工连坐法》。凡与贵族勾连贪墨者,除本人腰斩外,三族罚为隶臣。”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李岩独自来到渠底。月光照亮新挖的渠道,却照不亮深处的阴影。他摸着潮湿的泥土,忽然触到一块硬物——那是半枚青铜虎符,纹路与嬴巽的私兵符节 ide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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