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姬宫渊的末路(1/3)

    龙坤的断水剑在掌心剧烈震颤，剑脊二十八宿纹路逐一亮起，每颗星辰都迸发刺目血芒。归墟渊底翻涌的瘴气突然凝成三千条怨蛟，这些通体漆黑的孽畜生着七寸獠牙，啃噬着他周身三百六十处大窍。血肉剥离的剧痛中，他看见每只怨蛟瞳孔里都映着张扭曲面容——正是二十年前被活剐星髓骨时，玄铁棺中挣扎的幼童。

    百丈开外，姬宫渊披着破碎的十二章衮服踏空而立，玄冥鉴悬在颅顶三寸，镜面映照的却不是帝王容颜，而是条被剜去逆鳞的残龙。那龙躯断角处流淌的并非鲜血，而是粘稠如沥青的国运浊流。

    \"不可能，镇海印怎么可能彻底炼化。\"姬宫渊足尖轻点虚空，脚下凝结的冰阶在瘴气中绽放妖冶青莲。他右臂缠绕的赤金锁链突然活过来，链环碰撞声里浮现大靖七州山河缩影，扬州城头的烽火正将十万生魂炼成丹砂，\"可惜龙家的星髓骨，养出的终究是条丧家犬。\"

    龙坤喉间腥甜翻涌，背脊二十四节椎骨突然爆出青光。当年被金刀剜出的星纹骨在血肉中疯长，凝成副刻满补天箓的玉甲。怨蛟啃噬的伤口里，银汞般的星髓喷涌而出，在渊底绘出周天星斗大阵。阵眼处浮现的却不是寻常八卦，而是用龙血勾勒的浑天仪，三百六十五颗铜钉正对应他周身窍穴。

    \"喀嚓——\"

    玄冥鉴表面蛛网状的裂痕骤然加深，镜中残龙发出实质化的咆哮。龙坤眼前天旋地转，二十年前的雨夜在识海重现：六岁的自己蜷缩在玄铁棺中，十二根镇魂钉穿透手脚。姬宫渊手持邪镜抵住他天灵盖，镜光如毒蛇钻进骨髓，将苍龙命格生生抽离。此刻镜中倒映的，正是那具被剥离的龙魂虚影！

    断水剑感应到旧主气息，突然脱手飞向玄冥鉴。姬宫渊冷笑，衮服上的日月星辰纹绣离体飞出，化作十二道禁制锁链。锁链内壁凸起无数细密尖齿，每颗齿尖都刻着\"贪狼吞龙\"的阴符。剑锋距镜面三寸时，锁链已缠住龙坤脚踝，星髓被吮吸的灼痛令他瞳孔收缩——那些尖齿竟在复刻当年抽髓剜骨之痛。

    \"可知为何留你性命至今？\"姬宫渊屈指轻叩镜缘，渊底升起七座白骨京观。每座京观顶端都立着具水晶骷髅，颅骨内跳动的幽火分明是龙家历代镇海侯的残魂，\"你的肉身是绝佳的鼎炉，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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