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平曙光(1/4)

    李云飞漂浮在归墟深渊最底层的混沌余烬中，脚下是绵延万里的青铜废墟。那些焦黑的骨架曾是高耸入云的青铜柱，如今裂缝中渗出的暗金色液体如活物般爬行，沿着骨缝渗入他的灵脉。他俯身拾起一块残破的青铜鳞片，表面密密麻麻的《混沌心经》残篇突然活了过来——文字化作金红色蚂蚁，顺着他的指尖钻入心脏，每钻入一寸便引发一阵灼烧般的剧痛。剧痛中，他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蜷缩在混沌胚胎舱内，舱门外站着的玄风真君身影竟与魔尊石化表皮的裂痕完全重合！那裂痕中渗出的不是魔气，而是混杂着青铜碎屑的暗金色血液，一滴一滴砸在胚胎舱的玻璃罩上，将他的倒影扭曲成十二道残像。

    \"你以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黑影的声音从废墟深处渗出，裹挟着金铁交鸣的颤音。李云飞抬头望去，只见魔界至尊的石化右臂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生长，断裂的骨节间缠绕着历代仙尊的脊骨，每一截骨节都刻着他幼年时的生辰八字。更令人窒息的是，那些脊骨表面浮现的，竟是他在混沌胚胎舱被推进时，玄风真君眼中闪烁的泪光！泪光凝结成冰晶，刺入他的灵台，瞬间冻结了他三百年来的记忆。

    九根断裂的青铜柱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柱体表面的血色符文寸寸剥落，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往生刻痕。每一道刻痕都如同被利爪撕裂的皮肤，伤口边缘泛着青紫色尸斑，深处却流淌着金红色的液态火焰。李云飞的手指刚触碰到刻痕，整座深渊突然倒悬——他看见自己站在九霄云海的祭坛中央，脚下是燃烧的琉璃树，叶片上流淌着净世甘霖凝成的血珠。每一滴血珠中都映照出仙魔两界的强者：仙界至尊手持琉璃盏倾倒银河之水，银河之水坠入归墟深渊时化作衔着橄榄枝的青鸾，绕着李云飞的头顶盘旋三周半；而魔界至尊的白骨权杖刺穿苍穹，权杖顶端镶嵌的混沌胚胎舱碎片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舱内漂浮的竟是缩小版的李云飞幼年尸骸！

    \"三百年前你种下因，今日该由众生品果。\"玄风真君的虚影从玉珏中浮现，指尖轻点虚空。魔界至尊的白骨权杖突然寸寸断裂，断裂的骨节坠地时化作三千只青铜蜘蛛，每只蜘蛛的腹部都刻着一句《混沌心经》的残篇。蜘蛛们沿着青铜柱的裂缝攀爬，织出一张覆盖天穹的因果网。网的节点处悬浮着历代仙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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