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奴才的命(2/4)
抵着冰凉的地面,银饰碰撞声混着哭腔:“皇上明鉴!太后娘娘月初差人传话,说说怕乔瑾姑娘在宫里受委屈”话音未落便被一声靴跟碾地的脆响截断,君景珩负手而立,腰间蟠龙玉佩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君景珩听着他话烦躁的皱了皱眉。
殿外的阿瑶等人攥紧手中宫灯,听见殿内“拖下去”三个字时,灯穗上的流苏正被夜风吹得狂乱。
四名禁军如影随形上前,崔嬷嬷的哭号突然变调——是被人反手扼住了咽喉。乔瑾看见她鬓角的白发掠过自己眼前,像极了去年冬日被北风卷落的梨花。
“想看?”君景珩忽然扣住她的腕脉,指腹按在跳动的血管上,像掐住一只试图振翅的蝶。
他拽着她踉跄穿过游廊时,檐角铜铃正响,惊起满庭月光。刑房外的梧桐树下,崔嬷嬷已被按在渗着血渍的桑木凳上,禁军手中的竹板泛着新漆的光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乔瑾的绣鞋碾过落在地上的梧桐叶,脆响中混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她看见崔嬷嬷转头望来,眼角的泪还没落下,就被竹板破空的声响撕成碎片。
君景珩的呼吸拂过她僵硬的后颈,带着殿中龙涎香的尾调:“现在可知道,这乾元殿的每阵风,都是朕的耳目?”
竹板落下的闷响混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刺破夜色,崔嬷嬷的惨叫戛然而止,像被人掐断的琴弦。
乔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漫开,却比不过眼底刺痛——她看见那抹靛青衣襟上洇开的血迹,正沿着桑木凳的纹路滴进泥土,像极了那年她在御花园打翻的胭脂盒。
“够了!”她突然转身,发间银簪甩落,乌发如瀑倾泻在君景珩玄色衣摆上。
仰起的小脸上泪痕未干,却燃着异样的火光:“你要罚便罚我,何苦拿宫人泄愤?”喉间泛起腥甜,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声音颤抖。
君景珩垂眸望着她,指腹擦过她咬破的唇瓣,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在指间萦绕。
他忽然轻笑,指节捏住她后颈,像拎起一只炸毛的小兽:“泄愤?朕不过是让你看清楚——”刑房内传来崔嬷嬷的呜咽,竹板再次扬起时,他忽然扣住乔瑾的下颌迫使她转头,“这乾元殿里的每一条命,都系在你裙角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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