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存心折辱(2/3)
跨过门槛时,腰间的玉佩坠子早已不知去向,只余下一根断了的红绳在夜风里晃荡。
绿萝攥着鎏金暖炉的手都在发抖,炉子里新添的碳火映得她眼角通红,像揣着团烧起来的晚霞。
“娘娘快歇着,奴婢这就去叫太医院!“她话音未落就往门口冲,却被乔瑾拽住袖口。
烛光掠过乔瑾泛青的鬓角,照见她额间细密的汗珠,像撒了把碎钻在苍白的脸上。
“先拿药箱来。”乔瑾靠在湘妃竹榻上,听着自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宣纸,软塌塌的没力气。
廊下传来更夫打二更的梆子声,她望着屏风上的水墨寒梅,忽然想起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夜,君景珩抱着宁贵嫔送来的波斯猫儿,说她“这点小伤也值得大惊小怪”。
绿萝捧来的药箱打开时,飘出股清凉的薄荷味。
当淡青色的药膏触到膝头时,乔瑾猛地攥紧榻边的流苏——那青紫从膝盖蔓延到小腿,像团化不开的墨渍,比上一世被赐鞭刑时的伤痕还要触目惊心。
绿萝的指尖在发抖,药膏抹到一半忽然“啪嗒”掉了滴眼泪在伤口上,惊得她慌忙用袖口去擦。
“娘娘您瞧“她喉间哽着哭腔,“宁贵嫔这是存心要折辱您啊!凭什么她仗着太后的势就能“
话音突然噎住,因为看见乔瑾正用指尖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动作像哄受惊的小兽。
“我都没哭,你倒先哭花了脸。”乔瑾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指腹蹭过绿萝泛红的眼皮,触到一片湿润。
烛火在风里晃了晃,将她投在墙上的影子扯得老长,影子的膝头处有团模糊的暗影,像朵正在枯萎的花。
绿萝忽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擦过乔瑾腕间的红痕——那是今晨给皇上奉茶时,被那人握出来的印子。
“可娘娘您明明”她盯着榻边散落的碎红绳,想起方才捡玉佩时,水面倒映着乔瑾眼底的暗色,“皇上他今晨还说要给您添新的鎏金香炉”
“香炉?”乔瑾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薄冰碎在湖面的清冽。
她望着案头那盏半旧的青瓷香炉,想起去年冬至君景珩亲手给她添碳的模样,此刻却觉得那温度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以后别再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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