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荣华富贵(1/3)
封面“金童玉女娇鸾配”几个艳红大字刺得他眼眶发烫,翻开内页却是《长恨歌》插画,乔瑾掩面的侧脸与他梦中女子重叠。
他忽然想起国师曾说“情劫皆因执念起”,指腹重重碾过“君王掩面救不得”一句。
“不过是闲书。”乔瑾别过脸去,发丝扫过他手腕。
她看见他腰间空落落的玉佩绳,想起昨夜藏在博古架深处的羊脂玉扳指,喉间泛起苦意,“陛下今日早朝……”
“朕问你,”君景珩忽然将话本子掷到桌上,青瓷笔洗被震得轻晃,“未入宫前,可曾去过终南山?”这个问题他昨夜在乾元殿反复推敲了数十遍,此刻问出口时,却比想象中还要急切。
“陛下为何问这个?”她反问,指尖悄悄攥紧床单。
窗外传来黄鹂鸣叫声,她忽然想起话本子里那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却听君景珩忽然低叹一声,拇指轻轻擦过她下颌——那里并没有梦中的朱砂痣。
“没什么。”他松开手,转身拨弄博古架上的青瓷瓶。瓶中白海棠今早刚换过,花瓣上还凝着露水,“只是觉得……你今日这身打扮,倒像朕梦里见过的一个人。”
乔瑾的心跳漏了半拍。她看见他袖中露出半幅锦帕的角,那鸳鸯绣纹刺得她眼眶发酸。
“陛下若是累了,”她起身替他斟了盏冷茶,“不妨在臣妾这里歇会儿——这君心殿的茶,比乾元殿的要淡些。”
君景珩盯着她垂眸时颤动的睫毛,忽然想起梦中女子转身前那抹笑。
他接过茶盏,触到她指尖的温度,忽然开口:“昨夜朕梦见有人说‘察纳雅言’,醒来竟忘了这话出自何处。”
乔瑾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溅在案头《贞观政要》上。
她望着晕开的墨字,想起昨夜抄经时故意漏写的“君,舟也”半句,忽然轻笑出声:“陛下日理万机,自然记不得这些闲书——不过臣妾倒记得,这话后头还有‘以人镜,可以明得失’。”
殿内忽然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
君景珩望着她眼底倒映的自己,忽然发现她耳后碎发的弧度,竟与梦中女子在回廊下持灯的模样分毫不差。
他摸出袖中绿头牌,“宸嫔”四个字在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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