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且将新酒试新茶(4/10)

委大楼外墙上的电子屏正在播放城市经济数据，跳动的数字在夜色中如同流动的星河。张萱调整后视镜的动作带着经年累月的默契，轻声提醒：\"顾省长，该出发了。\"

    车轮碾过减速带的震动细微而清晰。透过车窗，顾有为看见办公楼前的银杏叶在路灯下轻轻颤动，恍惚间与二十年前新兵连训练场上的白杨树影重叠。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刘正夯发来的消息，短短几个字却重若千钧：\"新战场，保重。\"

    车队拐上主干道时，后视镜里的发改委大楼逐渐缩小成城市天际线的一角。张萱专注地盯着路况，方向盘上的vw标志在仪表盘蓝光中若隐若现。顾有为伸手拉开西装最上方的纽扣，突然想起今早还在这张座椅上批改文件，钢笔尖划破纸面的沙沙声，此刻竟像极了边境线上的军号余韵。

    \"顾省长，办公厅通知，明天上午十点，新车会送到公安厅。\"张萱的声音打断了思绪。顾有为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远处警灯的红蓝闪烁已若隐若现。他知道，当明天那辆奥迪a6l的车门开启时，等待他的将是全新的战场——那里有更复杂的棋局，也有更辽阔的山河。而这辆载着他十年发改岁月的大众，终将成为历史长河中一枚静默的坐标，见证着一个奋斗者永不停止的征程。

    清晨五点三十分，床头闹钟震动前，顾有为已经掀开被子。昨夜省公安厅值班室送来的深蓝色礼盒静静立在茶几上，压着一张红色加急签批单，最下方\"刘正夯\"的签名龙飞凤舞。他蹲下身解开绒布系带，000001号警服泛着挺括的折痕，肩章上的银色橄榄枝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更衣镜前，顾有为对着衬衫第三颗纽扣反复调整了三次。二十年没穿过制服的手指有些生涩，警号牌卡进扣眼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仿佛扣上了某个重要的机关。他特意将手机静音塞进抽屉——这个细节是当年在部队学的，重要场合绝不允许通讯设备干扰。

    清晨光穿透公安厅指挥中心大楼的防弹玻璃，在礼堂大理石地面投下整齐的光影。顾有为端坐在主席台左侧第二位，藏青色警服肩章上的银色橄榄枝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正前方的电子屏实时滚动着\"全省公安机关领导干部大会\"字样，右下角的倒计时显示着：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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