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反语言疫苗(3/6)
枷锁、从声带的诅咒中解脱出来的……沉默之药!用抗生素(青霉素)抑制信息增殖?用万人冢的骨灰和沉淀物承载历史的沉默诅咒?用这种疯狂混合的液体,注入血液,强行“封住”语言的能力,让人变成“无字无声”的绝缘体,从而摆脱那寄生胎、那量子仓颉的规则侵蚀?!
这根本不是什么疫苗!这是……自杀药剂!是彻底的自我放逐于人类文明之外!
刀疤刘冰冷的手指继续展开其他几个纸团。内容大同小异,是老支书在语言癌变初期,在神智尚未完全崩溃时,记录下的零碎配方、实验构想和极端绝望的呓语。其中一张纸的边缘,用颤抖的笔迹反复涂写着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给……春……花……活……下……去……”
给春花活下去!
陈北河看着怀中春花那张毫无生气的、如同人偶般的脸,看着那颈间焦黑的“生”字疤痕,一股巨大的悲怆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瞬间吞噬了他!
活下去?像老支书构想的那样,变成一个“无字无声”的活死人?一个被剥夺了语言、思想、情感表达的行尸走肉?这……真的是活路吗?
“呃……”春花喉咙深处,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溺水者最后挣扎般的呻吟。她的身体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涣散的瞳孔似乎有极其短暂的、聚焦的迹象,痛苦地转动了一下,看向陈北河,又仿佛穿透了他,看向无尽的虚空。一丝暗红色的血线,混合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幽蓝粘液,从她嘴角无声地滑落。
她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即将彻底熄灭。
刀疤刘的机械眼虹膜猛地亮了一下,虽然光芒依旧黯淡。他抬起头,那只血肉之眼死死盯着陈北河,又看向地上散落的老支书的疯狂笔记,最后,目光定格在春花那滑落的血线上。冰冷的金属手指,缓缓抬了起来,指向陈北河腰间——那里,别着一把用破布缠绕着刀柄、刃口已经崩缺的匕首。那是他们在亡命途中,从某个凝固的村民雕塑身上捡来的,唯一的“武器”。
刀疤刘的意思,冷酷而清晰。
没有时间犹豫了。要么,用老支书这疯狂、未经验证的“反语言疫苗”赌一把渺茫的生机,代价是彻底失去作为“人”的语言能力。要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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