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觉醒者之瞳(4/9)
他只是握紧我的手,指腹蹭过我手背上已经淡去的蓝纹:“我在塔下等你。”
我松开他的手,往通讯塔走。
风掀起战术服衣角,露出腰侧的匕首——那是顾明哲去年冬天用废铁给我打的。
现在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道未出鞘的誓约。
塔门在我面前自动打开。
里面很黑,但我能“看”见每一级台阶,每根电线,每粒灰尘里的病毒。
它们在我意识里唱着歌,那旋律我听过——是逆源剂成功时的仪器鸣响,是顾明哲在实验室说“可能”时的尾音,是我第一次在原着里看到“末世救世主”四个字时,心里炸开的那朵烟花。
我踏上第一级台阶。
银线顺着血管爬进心脏的瞬间,我听见自己说:“第二阶段,开始。”
我闭眼前最后一眼,看见通讯塔的金属门框在病毒银线里泛着幽蓝。
那些银线正顺着我的指尖往塔身钻,像无数根神经在寻找突触——这是第二阶段的,我要把自己的记忆、那些关于病毒变异规律的预知,全部揉进病毒的数据流里。
“疼吗?”有个声音在意识深处问。
是三个月前在实验室,顾明哲举着逆源剂试管问我的。
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操控病毒,只当他在说实验风险。
现在我知道了,疼是必然的,因为每一段记忆的剥离都像在刮骨。
我咬碎后槽牙。
视网膜上的银线突然开始编织图案:是流民区孩子们的笑脸,是苏医生给伤员缝针时颤抖的手,是顾明哲用废铁给我打匕首时溅起的火星。
这些画面被病毒拆解成数据,顺着银线往通讯塔顶端的信号发射器涌。
我能“看”见那些数据在空气中形成漩涡,像撒进池塘的墨汁,正顺着风往清道夫的方向漂。
“噗——”
东边传来金属落地的脆响。
我睁眼,看见最前排的清道夫士兵正抓着步枪枪管往下扯——他们的防护服面罩上凝结着白雾,露出的眼尾泛着红。
有个高个子突然跪下来,枪托砸在碎石上,发出空洞的响:“妈……”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像生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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