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的自白书——临界点(1/2)
现金流模型第三季度修正案
伦敦团队杠杆率阈值
蒙特卡洛模拟极端值
这些冰冷的词组,像设定好的程序指令,第七次在我蓝牙耳机里循环滚动。
它们是我世界的基石,是构筑我理性王国每一块砖石的模具。
风控、阈值、概率分布……它们本该是此刻唯一占据我脑回路的编码。直到——
一股茉莉香,毫无预兆地、蛮横地刺穿这层由数据和逻辑编织的盔甲。
不是会议室里那些昂贵却刻意的香水。
这是暴雨将至前,被碾碎的青草茎叶释放出的、带着泥土腥气的涩,又被蒸腾的水汽无限放大,裹挟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纯净。
它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穿了我用三十年精心构筑、引以为傲的理性堤坝。
闸门崩裂的轰鸣,只有我听得见
电梯里,我看到了她。
我的“极端值”。
她瑟缩在轿厢最深的角落,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兽。
米色的亚麻裙,被箱子边流出的水滴弄湿了一片。
一个巨大的白色泡沫箱笨拙地抵在她腿间,融化的冰水肆无忌惮地洇染开去,将裙摆变成半透明的薄纱,紧紧贴附在她大腿根部的曲线上。那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暴露,脆弱得令人窒息。
我的目光被死死钉住。
钉在捆扎泡沫箱的粗糙尼龙绳上。它们同样缠绕着她的手腕,勒得那样紧,在她纤细苍白的腕骨上刻下两道刺目的胭脂红痕。
皮肤被压迫得绷紧,我能清晰地看到其下淡青色的血管,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弱地、却顽强地突突跳动。
她像一件被粗暴打包、等待献祭的贡品。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瞬间噬咬住我的神经末梢。喉间猛地涌起一股陌生而凶猛的干渴,不是对水,是对血……对那圈红痕之下搏动生命的占有。
我想用牙齿去丈量那勒痕的周长,想感受皮肤在齿尖下的微陷与弹性,想听她在我的禁锢中因疼痛或别的什么无法言喻的情绪而发出破碎的呜咽……这股原始的、近乎暴虐的冲动,如此清晰地冲刷着我的理智废墟。
“顾总?顾总您在听吗?”蓝牙耳机里,合伙人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背景是电话会议里模糊的讨论,“关于新兴市场波动率,团队建议上浮20%作为缓冲,您看……”
我的视线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分毫。她的锁骨随着每一次浅短的呼吸起伏,那线条脆弱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却偏偏在光影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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