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小鬼难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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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舍得暂时不赚钱，以待天时。但他不能让别人这么“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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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鲲知道台面以下的生意逻辑，是绝对不能和台面以上公事公办那么干的。
双方自然又是一阵觥筹交错，顾鲲也恰到好处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稍许谈判了一下之后，迪米特里就表示原则上没问题，废弃母舰本来就能卖。只不过是否按照废钢价，还要具体评估。
之所以要加个“重新”，是因为冷战的时候就敌视过，冷战结束后松懈了几年。
“开什么玩笑，这条船按废钢卖最多400万美元！迪米特里先生，你当我不懂行情么？就算加上动力系统的辛苦费，超过500万我是绝对不会要的！”顾鲲直接就火了。
当天下午，顾鲲就在切里雪夫的牵线搭桥之下，见到了尼古拉耶夫造船厂、一名全权负责退役报废资产的评估处理的经理人。一个微微有点白发、留着小胡子的老者，名叫迪米特里。
幸亏顾鲲已经充分了解了他的为人，所以及时跟他摊牌：
迪米特里不得不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顾，我们尼古拉耶夫毕竟也是大厂，我们也是有财务监督部门的。我们在内部会议上，有个很讨嫌的家伙，就提出了你们这条船，有可能重新被用于军事研究用途，说不定能多讹你们点钱。
“切里雪夫先生，不管我买的是赫尔松的货，还是尼古拉耶夫的货，你那份，都不会少的。你永远是我在大敖德萨地区一切生意的介绍人，我这人很仗义，不会甩开有优良合作经历的供应商单干的。我唯一的要求，是你不能让尼古拉耶夫的人知道，你拿了多少钱。”
台面以上的生意，压价是第一要务。台面以下的生意，不得罪人是第一要务。否则人家成事不足给你使绊子，成本只会比公事公办更大。
顾鲲摇摇头：“那有办法绕过她，直接让更大的领导都相信我么？”
两天后，给顾鲲报了一个七百万美元的高价。
“亲爱的顾！你说的是真的么？你就因为手头还有四五百万美元，想要在我们黑克兰投资花掉，就随便找项目？我们赫尔松船厂还有很多产品满足您的需求的，您何必去找尼古拉耶夫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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