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兄弟〔三〕(2/6)
现和自己的感觉好像并不真是这样,并没有那种理所当然的厌恶和不屑,面前这个高大健壮,完全不似唐家人的身影,还有那张虽然轮廓粗犷沧桑得多,但是眉目间依稀还是能发现一些和自己的相似之处的脸,明明都是头一次看见,却能让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从脑海中某个最深处慢慢弥漫出来。
唐轻笑的也是这样想的。老太爷和老太太自然有他们的考虑。只是他也很不甘心,他刚才看得很清楚,老太爷确实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在他们这一辈的唐家子弟中能得到老太爷点一下头的一个都没有,连他练得这样苦,这样用功的也没有。
大概这就是血脉的感觉吧。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知所谓,但终究也是唐门的子弟。想到这里,唐轻笑又释然了。而且他居然还隐约担心起来,这个根本没有一丁点唐门味的唐门子弟,唐家堡能容得下么?
“没有。”唐公正神色一黯,“父亲早年便有叮嘱过。我也知道父亲对唐家名声有损,自然不敢随便乱说。”
“不喜欢?”老太爷的声音很奇怪,好像第一次听说居然有人不喜欢暗器,“为什么不喜欢?”
“十丈之外用子午融雪针以‘雾雨’手法射入,当时受针之人无丝毫察觉,只会觉得疲劳倦困,针随血脉而走,至午夜子时便入脑致死。针体也完全融进血液之中,即便是开颅细查也绝不会发觉异状。死者完全就是自然而然在梦中猝死。就是这样封的口。周密,细致,不露丝毫破绽,这就是唐家人该有的手法,知道了么,你以后要学的还……”
“没人教,我自己学的。爹只教我最基础的内功和拳脚身法,然后我只要看见了用刀的好手就去切磋请教,将他们都打败了,我也就将他们刀法上所能学的学得差不多了。”
“爹……五年前旧伤复发,已经去世了。”唐公正的眼眶微微一红,“他临走的时候说,最大的遗憾就是这么多年都没能回唐家堡来,向老太爷和老太太磕头请安。让我以后回唐家堡的时候,多给老太爷老太太磕几个头补上。”
“嗯,对了。那老船家确实是这样问过。原来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常去那渡口。那老船家看见我之后很是高兴,还将一尾青鱼送我吃。”唐公正点点头,笑了笑,“却完全没发现当时还有人在旁窥伺,看来我这道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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