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胜负(4/5)

   阿萨感到很绝望。不只是这所有努力居然没起到丝毫作用而彻头彻尾的绝望，还有愤怒，痛楚，对死的恐惧。各种力量席卷在一起终于把所有的理智甚至人的味道都全部湮灭，剩下的纯粹是原始的兽|性。他猛力抽|动着那只被捏得稀烂的手，几乎把自己的那只破手也从手腕上扯了下来，他借着这个拉扯的力量直接飞扑向对手。

    出刀者的力量和身体动作是无可挑剔的，但是根本没有丝毫的精神和斗志在里面，只是在单纯地使用力气而已。这不是生死搏斗中的那种凝聚了生命和灵魂的攻击，不过是一个和砍劈木头没两样的动作而已。

    没有经过思考，他现在也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只以一个所有动物的本能看到了对方头颅和身体连接中的那个最柔软的部位，上面那微弱的跳动暗示着下面流动着的大量红色和腥臭的液体。这个暗示更激发了他的本能，他张开嘴朝那里狂咬下去。

    一只手正好抵在了拳头上，但是即使是早有预备的所有力量都没有丝毫减弱拳头的去势，手反而被带着一起击了胸膛上，手的形状和胸口一起凹了进去。

    “好。”他感叹着喝了一声采。

    没有骨头碎裂的声音。整个屋子里充斥满了气流和魔法力交混而成的轰鸣。一只巨大古怪狂野的火球瞬间就在两人间疯长成型后带动着庞大的气流朝近在咫尺的格鲁的面门直冲而去。这才是凝聚了全部力量和精神的真正的致命一击，连火球的外型都因为精神力的高度集中和异化而变得像一只怒号着野兽。

    阿萨没有感觉到自己被撞得向后飞了出去然后撞在墙上像只破布一样落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的血像欢快的小河一样从双手和头上流了出来不断地在地面上拓展自己的领地，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绝对躲不了。

    火球的直径足有半人大小。只是成形以后就几乎挨到了格鲁的身上，而飞出的速度比弩箭更快。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两步而已。绝对没有人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躲开，阿萨很有自信。

    确实体验到了死亡的威胁，阿萨心底最深处的那股原始的斗志和杀意开始弥漫起来，似乎那里一直有只野兽在沉睡，一旦受到了触动就会被唤醒然后开始在体内狂野地驰骋。冥想的清晰感依然笼罩着思维，结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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