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千年后的来客(1/2)
水患的灾害,越来越严重,背井离乡的流民越来越多,不可不加治理。至正十一年,四月,蒙元发汴梁、大名十三路民十五万,诏开黄河故道。
我们的故事,就开始在这样的一个年代。
数十年后,蒙元传至末帝惠宗,又称顺帝。
十二年,正月,湖北白莲教徒孟海马攻陷襄阳,称“南琐红军”,旋克房、归、均、峡、荆门诸州。
他紧紧攥着拳头,不知是因新的记忆而产生的恐惧,又或是因与旧有熟悉环境割裂而出现的惶恐。他大汗淋漓,如恶梦初醒,又仿佛坠入噩梦。室内的众人,慌了手脚,一叠声地叫大夫,一双双粗糙的手轻轻拍打着他,抚摸着他,安慰着他。
各地义军的旗号,何止百数,成千上万。海内汹汹,天下震动。
西元1279年。
八月,河北白莲教徒芝麻李、赵君用等八人,一夜之间,夺重镇徐州。天明,树大旗以募人从军,从者近十万。
他慢慢地镇定了下来。他的目光再从他们的脸上一一而过,眼神大不相同。他的汗水渐渐退下,他松开了手,他听到室内的嘈杂之外,外边风雨交加。
皇宋祥兴二年,忽必烈至元十六年,宋张弘范灭宋于崖山,陆秀夫负帝投海,后宫及诸臣、军民多从死者。七日,浮尸出海十余万人。
被囚禁在大都的文天祥,宁死不曲,从容就义。死后,在他的衣带中发现了一首诗,是为《衣带铭》:“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窗外,大雨如注。远处的河水,奔腾咆哮。
黄河边儿上的一户人家,有一个久病的孩童,从昏迷中苏醒。他浑不顾室内诸人的欢喜,反而惊疑不定地睁大了双眼,一一看过他们。每一张面孔,熟悉而陌生。有两种不同的记忆,在他的脑中交融混合。一种来自千年之后的共和国,一种来自这个身体的本有。
窗明几净的教室内,老师滔滔不绝地讲课。茅屋陋室之中,背负着双手的私塾先生摇头晃脑,吟诵诗词。灯红酒绿的夜晚,歌舞升平。月黑风高,狞笑的鞑子入村。村头的刘大爷,去年冬天活生生冻饿而死。隔壁村的小翠姐,上个月被县城里的达鲁花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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