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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粮草?”
“是。”
三人皆笑。
笑罢,韩承绪又沉思道:“江县令肯给这批文,其实还是在推诿,只怕房主簿不肯给啊。”
“战事在即,兵在我手上,他会给。”
“南面蒙军偏师已遁。阿郎这意思……是担心张都统会败。”
李瑕想着易士英说过的那些话,沉吟着,道:“是,我直觉张实会大败,早做准备。”
“这般而言,要安排的事许多。”韩祈安道。
韩承绪道:“先给阿郎汇禀这一月以来县内情形吧。”
“也好。”韩祈安道:“刘班头训练巡江手,卓有成效,只是这百余人怕是差些历练;另外,符江的水师驻泊港已建好;挓口岩、青岗岭、团山子上的瞭塔、砲车皆已建好;如今正在营盘外挖设壕沟。”
“钱够?”
“幸而半月前阿郎派孔木溪送回伤员时又带回了钱,勉强够支用。”
“嗯,有了这一万贯,可多撑些时日……”
话到这里,李瑕将邬通要卖私盐之事说了,又问道:“两位先生对此如何看?”
韩承绪捻须沉吟着,缓缓道:“那位邬巡检说得倒好听,‘百姓能吃到低价盐’,损公肥私,蛀国之虫而已。”
李瑕明白这个意思。
远的不提,只说一点小事,叙州这边,淯井监若收不到盐税,哪来的钱粮给长宁军?若无长宁军,等蒙军打来了谁来守土。
邬通这个做法,说是惠及民生,称一句“国之巨害”也不冤枉。
果不其然,韩祈安也极瞧不上邬通,道:“就此事而言,房主簿称得上忠良正直,那邬巡检中饱私囊……阿郎真要与之合作?”
李瑕掀开车帘看了看,此时赶车的是茅乙儿,暂充作护卫。
马车也已出了县城,道上人不多。
他这才放下车帘,道:“我与邬通之不同便在‘中饱私囊’四字,我贩私盐,所得不是进自己口袋。”
“阿郎之意是……等此事做得顺了,除掉邬通,阿郎自己做?”
“是。”
面对韩家父子,李瑕不必说得更多,彼此心里都明白。
韩承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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