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该不该帮(1/4)
做母亲的面带愧疚,“我从厂子里回来的晚,家里的面起子用没了,还没等我去卖部赊一袋,英子又吵着饿了,面没来得及发,凑乎着做的死面饼子。”她见儿子要进屋去灶台,便马上喊住他,“大亮,铁锅里没有蒸饼子水,家里没柴火啦,我是去你苏大哥家借灶贴的。”
听说家里没柴了,是去邻居家借火做的饭,赵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没好气地坐回马扎上,把空碗往桌子上一顿,使劲嚼着密实的饼子。
“你摔打塞呢?管你吃,管你喝,你还不愿意啦!刚才惹的祸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塞让你跑到花蝴蝶的房上去的?危险不说,还乱喊乱叫掏虎嗑,全村子的烟囱你全包啦,你咋那么能?打溜须,要大家买你的好吗?你小子,是想拉选票当片长吧?我可告哄你,不是啥样人都能当片长的。”做父亲的缓步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个大茶缸子,搪瓷缸子外面印着猩红的“奖”字,大字的弧顶围着半圈小字,是技术比武什么的,下面还有一横行,标注着沈阳教具厂的名头。
一家之主把右手的缸子放到桌子上,里面冒着热气,一个老式铁酒壶坐在里面。看得出,他是个讲究生活品质,注重保健养生的人,酒是要温热了喝的。
“三亮,去把爸的酒盅取来。”他接过媳妇递过来的筷子,习惯地放到胳肢窝里蹭了蹭,似猛然想起忘拿了喝酒的家什,便打发着坐在身旁的小儿子。三亮甚是听话,起身蹬蹬蹬跑进屋子里去了。
“塞想当片长了?”父亲的训斥令赵亮满脸通红,像被人戳在了要害处,虽然感到心虚,却还要狡辩几句,“爸!你能不能不在外面逞能啦?我前几天刚砍的柴,又让你给白人了,我和二亮像驴似的往家里背,你却上嘴唇碰下嘴唇送人情,这么做对吗?”
赵子才拿起三亮放到桌子上的玻璃酒盅,用食指在里面转了一圈,似是而非地算是擦干净了。
“咋了?说你两句,你还要说说老子呗?长大了,翅膀硬了,你可长能待啦。”他提起缸子里的酒壶,把酒盅倒得多半下,那大米酒发着绿莹莹的颜色,浓浓的很浑,特有的绿色让人联想到二龙湾河底疯长的水草。
大儿子还在赌气地嘟囔着,“砍多少柴火也不够你送的,你是整天闲得五脊六兽的,再要充好人自己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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