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2/3)

已经在自己冰冷的尸体上面飘着了。而再飘出去不远，她那个平时嘴甜经常往家里跑的表妹赵心莲，正一直拉着个老大夫聊天。
    她飘在空中，看着表妹跟那个急诊科主任东拉西扯说了半小时，吓得老大夫从另一边走了，这才直接走向她尸身所在确定了一眼。
    仿佛笃定她会死在那一样。
    或许是执念太重，她辗转附身在几个人身上，在家附近飘来飘去。
    她看着这对狗男女挥霍着她含辛茹苦连块香皂都舍不得买攒下的钱，拿着她家平反发还的绝户财，这一对狗男女买时髦衣物买香水买电视机，甚至在八几年就给赵心莲买了貂皮大衣。
    她听着人们议论着苏家。
    苏永年升官了，赵心莲也升官了，两人一路进了京城，美滋滋住进了王舒窈家祖传的那座书香大宅。
    赵心莲的儿子被送出国，甚至连她的侄女也沾光嫁了个好人家。
    ……可她的女儿呢！她的两个女儿呢！
    王舒窈还活着的时候，听着人家说过，有后妈就有后爹。她听的时候不当事，现在每天从人家口中听到两个女儿的消息，简直目眦欲裂。
    她两个可怜的亲生闺女，一个被教得懦弱胆小，被家暴了一辈子不敢声张。另一个则被教得愚蠢又短视，二十岁跟个小流氓私奔，吵起来被小流氓卖给了人贩子。
    她只是一缕孤魂，救不了大女儿，甚至只能附在人身上碰运气看别人带她去哪。挣扎着终于去了女儿被拐的那个村子，却听说有个拐卖来的女人生了闺女被溺死了，那女人趁夜烧了柴火垛，全家一个人也没活下来。
    那是她家老大啊！从小就帮着她跟婆婆吵架的脾气暴烈的大闺女啊！
    王舒窈看着那座废墟，只觉得自己的魂体也突然空了。
    她千辛万苦地去找小女儿，一路看着房子越建越高，看着公务员纷纷下海创业，看着第一批人富起来了。
    ……也看着她的小女儿日渐消瘦，拉扯着两个孩子被丈夫毒打，抽空还要上街去发传单，恳求每一个她见过的人帮她注意姐姐到底在哪里。
    她的灵魂一日更比一日虚弱，只能附在合适的人身上养魂。不知不觉地，竟然回到了当初的研究所家属院。
    在意识消失之前，她听见昔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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